“也不知他从前是在哪生活的,居然能有这种精妙的种植技术。”
陆清辞腹诽,此蠢货定是自出生起掌心就握着种子,走路步步生花,凡间草木若是成精拜神,那神像说不定就是这愚笨的模样。
乾坤道:“不如大胆猜测一下,他当年说不定是和草药相关的人,大火导致了他现在的癫疯,导致步入‘大劫’,始终是个傻子。千年前你有没有能对上的人?”
乾坤对世间认知和人不一样,猜测会更贴近于规则,祂的猜测八成就是真相。
陆清辞皱眉道:“千年前我可是风云人物,谁都知道我,这让我怎么猜。不过他的烧伤……大火……当年世家中,医药乌家便是被龙灭了满门,火烧了好几个山头,莫非他是乌家人。”
说完他又咂舌:“若真是乌家人的话,那还真是……”
乾坤没听到下文,问道:“真是什么?”
陆清辞忍住扶额的想法,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千年前的人都知道我和乌家少主有矛盾,我们二人相处还好,族中子弟相遇常常会出现口角。且乌家是被龙第一个灭门的,周家向龙投诚,在龙的帮助下屠戮了乌家的山门,乌家人防不住全死干净了,乌事那厮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了,贴在周家门前。”
乌家仅剩的几个活人都在两玄宗,事情太过突然并且极端恶劣,两玄宗和周家自此恶交,发布了对周家人的通缉令,带着周家人脑袋来的修士可以免诊金,不管得了什么病都治。
遗憾的是对有龙庇护的周家影响不大。
愚笨又把自己整个人埋到了土里,堆在他脑袋上活像个坟包。
几个执法堂的人掰着他的嘴晃了半天也没能晃出半根草,开始站在高处倒提着他的腿晃。
愚笨一点没吐,还觉得十分有意思,乐出了声。
随着他的笑声,周围一圈人表情越发绝望。
乾坤道:“我一直在到处躲藏,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不然说些他们家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刺激到他?”
陆清辞觉得他说这话像放屁,对此不抱多少希望,用幻境隔开牢房里外,让那群小孩蹲在牢房门口哭去,把杜愁抱在怀里现身。
外人看里面只以为愚笨还在土堆里像蚯蚓一样蠕动,陆清辞对那坟包道:“乌家的山头被火烧没了,你们一族守了万年的太岁山脉上所有的奇珍异草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有着玄龟之灵的族石也被杂碎了,如今成了飞灰。你们少主乌事更是天下第一的废物,吝啬鬼,倒霉虫,胆小怕事的孬种。”
他想过很多愚笨的反应,当场发疯,把土丢向他,或者对他破口大骂,再或者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玩泥巴。
不曾想,愚笨愣了一会儿,许久后晃晃脑袋,缓缓站起身,似是没听见他刚刚那话。
他背对着陆清辞,不再佝偻着腰背,像常人那般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又拍拍耳朵,试图把耳中的土倒出来。
从背后看他,他的身形居然意外的高大,只是肌肉没有几块,所以佝偻时显得格外瘦小单薄。
他似乎是想重新挽发,在摸到自己薄薄的头发时愣在原地,疑惑地挠挠头。
愚笨此刻的行为举止正常极了,他甚至有些像是早已习惯了身上的变化,甚至没有多在意他的平头,更没有多看周围,而是探着自己的脉搏不知在想什么。
探完脉,愚笨似乎习惯性想捋头发,手在额角再次摸了个空,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
甩头时他看到后面有一个人,愚笨本是漫不经心地转头,但看清来人时却愣在原地。
此刻他的眼睛中没有飘絮,眼瞳虽还是银色,但似乎比平日正常了许多,瞳孔更是比平日的大上两圈,从芝麻粒大变成了正常大小,也不似平日那般乱扫。
愚笨的表情变得震惊又痛苦,死死地盯着陆清辞。
他的脸上本就布满增生和沟壑,那些泥土完美融入其中,给他增加了几道风干的泥土皱纹,泪水从他眼角滑落,融入沟壑中留下两道痕迹。
“陆清辞!”
愚笨声音嘶哑,念陆清辞名字的后两个字时念不出来声。
火焰灼烧过他,烧出的灰又残害了他的内里,那些烧着火星的飞灰曾穿透了他的声带,染黑他的胸腔。
此刻他喊的声音算得上撕心裂肺,陆清辞几乎能顺着那声音,听到那烧毁的声带执意摩擦时裂开的声音,看到那点点血珠顺着声带流入肺中。
他眼中有陆清辞看不懂的情绪,似是癫狂,似是绝望。
愚笨少有的想起什么,迈步却被泥土绊倒在地,他嘴角缓缓抬起,泪水依然向下淌着,浸湿泥土流到他的嘴里。
“你呵,活哈……哈哈!”
他抓着自己的脑袋他大笑起来,但他声带坏的太厉害,大笑的声音也是时有时无。
但他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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