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剑神本名是陆清辞的人不多,知道的大多死了,普通人只知他字玉德。
成为神后,别人喊他的本名和神名时,他自己也会有被呼唤的感觉。
那些人大多是他认识,并活过一千年的人。
世人多以“剑神”“傲慢”代指他,哪怕在说书先生的嘴里,连着称号的“慈悯剑神”也少有人喊。
陆清辞一步步走了过去,那个乞丐完全没有躲,任由陆清辞用剑尖削去他面前的头发。
那张脸沾满脏污,似乎是被火烧过,留有大片的疤痕,眉毛上也沾了东西,脏污能遮住眼睛。
他眼珠昏暗无光,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长长的胡须也打了结,其间又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黏着。
陆清辞又是两剑削掉他的眉毛、胡须和挡住他脸的那部分头发,用剑尖指着他。
乞丐脸上是大片烧伤的痕迹,眼睛是银灰色,其中似乎飘着浅色的白絮,瞳孔颜色几乎和他的瞳色差不多了,差点看不见瞳孔在哪,瞧着让人觉得他的视线没有落点。
乞丐也没躲那剑,笑嘻嘻地凑上去,任由剑尖戳破他的眉间。
血液沿着他眉间的沟壑淌下,流过增生的鼻子,钻他那缺了一块干裂的嘴巴里。
他抿了下嘴,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
乾坤似乎都有些被吓住,喃喃道:“我看不出他的具体修为,只能感受出他不如你,他的力量好像是能把自己完全藏起,比普通人的存在感还低,但因失智,所以自己也没法完全控制这个力量。人类……还真有趣,我不建议你现在杀他,免得‘愚笨’力量不知所踪,或者被龙逮住吃掉,把他先放在眼皮子下看管着如何?”
陆清辞略有不爽地给他削了个平头才把剑收了回去。
那乞丐摸摸脑袋,发现自己头发消失后发出悲鸣,抱起头发就往脑袋上放。
他重复了几次,视线又移回手上,紧紧盯着缠在指节中的发丝。
不知他在想什么,他半蹲抬腿狠狠踹了自己的手两脚,几根发丝被扯断,手指也勒出红痕。
他见头发依然缠着指头,扯着手开始啃头发。
杜愁第一次见到精神病,人和蛇都紧紧缠着陆清辞。
蛇蛊缠在陆清辞的发冠上,杜愁搂着陆清辞的脖子,陆清辞拧眉思考怎么安置愚笨,同时轻轻拍着杜愁的背。
邢与唯带着一队人到了,正在结界外呼唤他。
他没急着打开结界,先拎起小蛇,把它挂到杜愁的耳朵上,再把杜愁放下来让他站好,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
杜愁见状小心的扯扯上衣下摆,学着他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陆清辞笑了下,召出水流来给他擦手,在他手里塞了两颗苹果。
他拍拍杜愁的脑袋:“我们回去见。”
随后他一挥手,结界的灵力如银烟般散去,巷子中只剩杜愁一人。
爹不在,杜愁又成了先前的样子,结结巴巴说不出顺畅的话,但凡被问了长句就紧紧闭上嘴,不然就是低头啃苹果,假装没时间说话。
为了拖延时间不和他人说话,他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他也没看清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只觉得看的眼晕,缩在邢与唯的身后低头看着地面。
杜愁发间的小蛇也自闭起来,把自己缠到了杜愁的发间,活像要把自己用头发缠死。
陆清辞这边,他对着乞丐用了好几个清洁术法才把他带到空间中。
他所处的这个空间相当于他的“神殿”,可以随时带他想带的人或者物件进去。
杜愁的玉佩是他的灵力凝出的,陆清辞可以通过玉佩对他的周围进行感知,见杜愁又缩成一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召出一把剑,对着剑柄弹了一指。
邢与唯脑门一疼,就听到了他师傅的声音传入脑中:“没事了,你们都走吧,让执法堂的人去雪山那边巡逻,加强入口的审查。你带杜愁回去,然后去看看雪妖封印。”
邢与唯揉揉脑袋:“是,他是您收的儿子?您准备何时公布这段关系,等杜家灭亡?”
邢与唯早年曾遭受过家中打压。
世家不拜神,只信奉族中的灵物。
邢家吞吃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当年他的腿被打断,被人丢到破屋中受尽屈辱,便日日拖着断腿跪拜木剑,向剑神祈祷求学剑招,他除了这条命外没有其他东西了,于是句句都是待斩了仇人后为剑神血祭此身。
没有人处理他的伤腿,日日跪拜更是让他的断腿重复受创,跪拜的垫子从金色染成了红黑色。
陆清辞被他的声音喊醒,他允了。
邢与唯得到了义肢和宝剑,他生生砍掉自己溃烂的双腿用上假肢,血洗了邢家。
筋疲力尽时,几个和他们利益交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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