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与唯几人还在喝茶。里面的闹架越打越大,丢过去的东西除了正经武器外都能看到,甚至有人把两边走廊的灯笼扯下来丢过去了。
小二在旁边劝架,实在是劝不动这帮家伙崩溃的在后院喊人。
一伙人从后房跑出来拉架,便没人注意杜愁从角落钻出来,鬼鬼祟祟地走向这桌人。
杜愁没有直接走去,而是扒着门框向那桌人看。
暂且不说他就在门口,外面人看着有多显眼。这桌人实力都不凡,这般长时间被人盯着,就算他们是筑基期都能发现他。
邢与唯瞧着那孩子,虽然有些干瘦,但样貌可怜又可爱,疑惑问道:“那个孩子是你家里的?”
北域打扮那人语气坚定:“不可能。”
宫女低声向他问道:“爷,需不需要奴等把他带走问话?”
杜愁的手就扒在门框边,邢与唯向下一瞥发现了杜愁手上的鹿纹,打住了这场越来越危险的对话:“他似乎是我师门的。”
他的身份几人清楚,剑神四百多年前梦中收徒一事无人不知,闻言三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杜愁,盯的杜愁紧张地抠住大门的门缝。
“你师门,莫非是那位的新徒弟?”
“不对,那位要是收徒,不可能没有动静。不过也不好说,毕竟是那位大人……”
邢与唯没有回答,他向着杜愁走去,杜愁想跑走,跑到哪里都可以。但他忍住了,紧张的扣着指头,看着这个人逼近。
邢与唯刚蹲下,听到杜愁开口:“你,你好,我想问问祭拜剑神……家父说我可以跟着你们。”
他表现的像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任务一样。
但让孩子做这种任务,确实像他师傅的风格,莫非这确实是他的师弟?
邢与唯语气温和,问道:“孩子,你几岁了?”
杜愁不太确定:“十岁吧。”
修真界的人大都长寿,普通人的寿命也能有二百多岁,十岁还不到孩童去宗门拜师学艺的年纪呢。
邢与唯在周围下了屏护,掀开自己的帷帽直言道:“我是剑神的首徒邢与唯,这鹿纹是火云坊的标识,你有这标识便是我们火云坊的人,便也是我的朋友。我字亦言,你可以唤我亦言哥。”
他把自己的帷帽摘下,这人长得实在是侠气极了,若是把此人画像贴在门边,定然能吓退不怀好心的贼子。
细看去,此人剑眉星目,眼中满是关心,浓眉下躲着一颗小痣,发丝被理的整齐,只有两根红色的发带从发冠而下,压住零散的发丝,绕过耳后系在下巴处。
手上套着黑色的手套,却只是罩着手掌,指头露在外面,能看到上面的茧子。左边腰间上别着一把剑,黑色的剑鞘上有金饰打出来的火纹。
刑与唯的眼睛直视着他,他哪怕是蹲着,也让旁人觉得他板正极了。
就算旁人看不见他的脸,也能因他的言行举止而多生出三分信任。
杜愁像是被这眼神烫到,匆匆移开视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剑神首徒几字他心里羡慕极了,他无数次做梦,希望剑神能带他脱离苦海,希望剑神首徒是他就好了。
但他瞧着这人,言行举止就像话本子里的大侠一般,像是给他递来一把火炬,照亮了他心中的不堪。
怨不得剑神收他为徒,自己一直以来的嫉妒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虽是这么想着,也知自己心中还是消不去那羡慕。
邢与唯也没问他名字,领着他的手走到桌前:“坐吧,要不要吃些什么?”
杜愁想起自己的罪名,心中更加难堪,抿唇摇摇头。
“亦言哥,这位小兄弟是?”那北域打扮的人问道。
邢与唯道:“你当他是我弟弟吧,你的名字是?”
杜愁捏捏衣角,低下头没有说话。
北域打扮的人主动开口:“我是山遥,你可以直接唤我山遥,也可以叫我遥哥。这两个是云珠和元中。”
女官和太监起身,向着他行了个礼。
邢与唯道:“不如你路上便和我师傅姓,取个假名,姓陆如何?”
杜愁依旧没有吭声,心中却非常想点头,原来剑神大人姓陆,并非话本中那些少见的生僻字,但他怎么能跟剑神大人一个姓呢。
陆清辞旁观这一切,传音对杜愁说:“告诉他你的名字吧,不要紧。”
杜愁这才小声开口:“杜愁。”
他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说话又含糊不清,邢与唯有些疑惑:“陆球?”
谁会给自家孩子起个球名。
陆清辞扶额,不知道说什么好。
邢与唯很快便反应过来,结合刚刚听到的消息,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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