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愁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小心接过糕点,边大口吃着边瞧他:“家里面……杜家里的人不喜欢我,他们说我需要在那里赎罪。”
陆清辞问道:“你有什么罪?”
杜愁回:“我是饕餮。”
陆清辞道:“你在那从未吃过饱饭,又何称饕餮,他们怎的一点饭都不给你吃。”
杜愁熟练回道:“剑神被人围歼时长剑断裂,剥下脊椎上的傲骨。鼓神曾经脉被废,腿也无法行走,和废人一般。百花之主一生只会有一位爱人,但她的爱人死在了她的怀里。无论善罪都会受其名的报应,饥饿与痛苦,那是我应受的苦难,是我的命运。我应在苦难中学习《礼》教,尊敬父母师长,这是我应走的路。”
常年被苛待的,不能正常学习的孩子无法一次性地流畅说出这种话。
杜愁说的很麻木,只能是他人常常和他提起,甚至是让他背下来牢记在心。
他无法理解其含义,只知自己有罪,于是他一日又一日的催眠自己,在无尽的饥饿中告诉自己,今日过去了,肚子还是有些饿,只需熬到睡觉就好了。
陆清辞的怒火随着他的话语节节攀升,怎么有人能对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
不等他说什么,杜愁有些期待的问道:“……爹,去北域的话,能看到剑神大人吗?”他低着脑袋问道,“剑神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怒火不能对着孩子发,陆清辞没有表情道:“两眼睛一个鼻子,和所有人一样的人。”
杜愁有些着急,说出来依然是结结巴巴的:“但是,可是……我是想问……爹,怎么才能祭拜剑神啊?”
陆清辞想起这个孩子在杜家的遭遇,点了点杜愁的手背:“我出身东域,你想知道具体的就去问下面那个北域人,给他看看你的手背。这些钱拿着去花,花完再找我要。百器鸣他们会去祭拜剑神,你跟着他们一起去。有需要随时喊我,现在开始你想干什么干什么,这条是命令。”
他在杜愁手背点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鹿角纹,语毕就变成一道青烟,回到他的玉佩里去了。
独留杜愁一人看着面前的鹿纹钱袋子不知所措,哪有爹给孩子留这种命令的,但他是真的想去祭拜剑神。
下面那桌人没有走的架势,他咬咬牙,抱起钱袋子就往楼下跑去。
乾坤不赞同道:“这个孩子性格内敛,应该慢慢来,不能让他一步走太快,他现在吃饭速度都没降下来呢。”
陆清辞没有先回他,他召出一把长剑,长剑剑身极细,剑柄上有似流云一般的纹路。
他道:“闻风剑听令,杜家人包括其中的仆从,长短工,所有羞辱追杀过饕餮杜愁的人格杀勿论,北域杜家人与其交好势力禁入,并断绝一切往来。”
那剑闪了两下像是在应答,随后消失不见。
做完这件事后,陆清辞躺到八角亭中,旁边是奇花异草和瀑布池塘。
手上的书还是他刚刚在外面翻的那本,他翻了几页,但心里想着事情,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又合上书:“杜家给他洗脑的太厉害,他常年在那种环境里压力大,不如让他去了解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当散心。亦言他那朋友山遥对祭祀一事了解很多,和他应有不少共同话题。”
“杜家那边增了人手,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龙的眼线,宋纤云是它最忠心的狗,那家伙八百个心眼子,出去还是小心点。”说到宋纤云这个名字时,他有些咬牙。
“且他跟着邢与唯进北域也方便些,免得旁人见到我时猜测我的身份。我知现在说屠龙只能是气话,待我找到身体……”
后面的话陆清辞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向池塘的中心。
池塘里有一个复杂的阵法,湖心躺着一颗被寒冰围起来的蛋,蛋旁还有一个黑色的牌子。
牌子已经破损,隐约能看到上面麒麟的花纹,中间写着“魂令”两字。
一道巨大虚影出现在陆清辞身后,纯白的人头分不出男女,青烟环绕着祂,让祂如同蒙着面纱一般让人看不清。
祂戴着白色的高耸的冠冕,仰头眯眼,像是在蔑视的看着一切,又好像只是普通的阖眼,什么都没放在眼中。
乾坤对那池中的牌子有印象。
他自诞生便一直躲着,防止被现在的天道发现,长居地下或是无人之地,对于陆清辞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惊天动地的最后一战。
山峰倒耸在湖中,湖水被染成红色,湖边的巨大的金色龙首少了一颗眼珠,死不瞑目。
眼珠没有立刻腐烂,映出周围的景象——地上到处堆积着头颅兵器和尸体,腐水和血液汇流在一起,山峰和湖水的颜色被血液染了色。
湖中的鱼类没有恐惧,争抢着啄食泡发的腐肉,让湖面泛起涟漪。
陆清辞身穿破损的银白盔甲站在龙首上,龙大半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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