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咏芝抿了抿唇,“我纯粹是咁啱路过……”
梁子恒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阿sir,我啱啱落班收工打算返屋企……”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将事情经过陈述出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推门而入,凑到那两个警察的耳边,“阿头,黄sir,啱啱碧蓝家族嘎人来打算保释陈咏芝,仲有,鉴证科嘎伙记将个布袋里面嘎首饰证物化验过,珠宝上面冇陈咏芝同梁子恒嘎指纹……”
两个互相对看了一眼,望向陈咏芝和梁子恒两人:“得喇得喇,警方已经查明呢件事与你哋两个冇关,你哋睇睇笔录,如果冇问题,签个名就可以走喇……”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很晚了,陈咏芝看向梁子恒,看到他手臂上磨破了皮渗出鲜血的伤口,目光停住,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手流血喇……是啱啱……”
梁子恒愣住了,女孩柔软温暖的手指,她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触在他的手臂上,温度从她的指尖传递到他的心里,那一瞬间,没了往常与人肢体接触时的那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恶心感,他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不知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不知不觉跟着她到了医院,手臂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感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看着她认真专注给自己上药的侧脸,似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瞥了他一眼,“医院护士唔得闲,叫我自己嚟,你唔母嫌弃我上药包扎嘎手势一般喔。”
他回过神来,“小伤,洗咩来医院咁麻烦啊?我皮粗肉厚过几日就会好喇。”
陈咏芝哼了一声,“你真是好啰嗦,男人老狗咁长气都有嘎。”虽然这么说,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来,她动作麻溜地替梁子恒上好药包扎好,“好喇,你自己注意呢几日母掂水。”
梁子恒看着手臂上用纱布包扎好的伤口位置,“果个……多谢。”
陈咏芝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太夜喇,我送你翻屋企。”
梁子恒还想出言拒绝,却被陈咏芝拉着到停车场,她拉开车门,将他塞进车里,关上车门后,她问道:“你屋企地址报一下。”
梁子恒无奈,只好妥协,“花园路玫瑰大道北……”
车厢里,司机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开车,梁子恒和陈咏芝坐在后座,这是梁子恒第一次和女孩接触这么多,他原本以为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但现在简单地接触来看,她没有坏心眼对他也没有恶意,这反倒让他再也无法像一开始那样对她恶声恶气,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陈咏芝听到梁子恒肚子叫的声音,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她找出了两条德芙巧克力递给他,声音淡淡地道:“我呢个人钟意‘非黑即白’,所以我呢度剩是得呢两种巧克力,你凑合着垫垫肚喇。”
“非黑即白?”梁子恒愣了下,看着女孩白皙纤细的素手里拿着的一条德芙醇黑巧克力和一条德芙白色牛奶巧克力,迎着她询问的目光,他回过神来,将两条巧克力接过来,打开包装,咬了一口巧克力。
陈咏芝找出一瓶矿泉水放在他的手边,“等阵口渴自己拿嚟饮。”
梁子恒看着她淡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却察觉到她藏在那些平淡话语里的关切,不由心里一暖,他点了点头,声音变得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不耐,柔和了不少,“嗯,我知道喇……”他又道:“我屋企就快到喇,你系前面放低我就得。”
陈咏芝看了看,车子已经行驶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点了点头,“咁你自己小心点。”
梁子恒打开车门,下车,看着她神情淡淡地朝自己点了点头,就打算吩咐司机开车,他连忙道:“等等……果个,多谢你今日嘎照顾,我叫梁子恒……”
他有些紧张地攥进手里的矿泉水水瓶,矿泉水瓶的塑料瓶子被他的大手攥得快要变形,看得陈咏芝心里暗自赞叹他的力气可真大,同时也不免有些好笑,她忽然觉得这个大只佬都几得意,她轻轻笑了笑,“我叫陈咏芝,唔洗客气,你都算救过我……”
两人互相道别后,陈咏芝目送梁子恒走进居民楼里才吩咐司机开车回家,梁子恒回到自己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抛进沙发里,他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的纱布,想起了那个特别的女孩,一开始他只是认为她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但从她替自己包扎,他觉得她不是那样自己一开始认为的那样。
她是他第一个肢体接触也不觉得恶心厌恶的人,梁子恒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他抬手轻轻抚摸着陈咏芝替他包扎的手臂纱布,心里莫名涌上了一个念头,“或者自己会有痊愈嘎果一日。”因为那个人是她,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由嗤笑了一声,他拿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香烟后,手指夹住香烟,狠狠抽了一口,他看着烟圈慢慢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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