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见到串成风铃的,她问:“多少银子一串?”
“这可是少见的。一两银子。”
“你唬我呢。就算是染色的贝壳也没这么贵。是看我年龄小好骗吗?”许明月气势汹汹。
“哪里是看你年龄小好骗,这贝壳瞧瞧这质地这手工,海边离咱们多远呢,这真是千里迢迢运来的。”
“十个铜板。”
商贩当即变了脸色:“姑娘,现在不是我唬您,是您唬我呢。十个铜板,就光是买来这些贝壳都没这么便宜。”
“二十铜板。”
许明月正想讨价还价。
“一两银子。喜鹊给他。”
浓香扑面而来,与九殿下素日清冷的幽香截然不同。
许琴露身上的香气霸道而浓烈,仿佛盛夏时节肆意绽放的栀子,又似国色天香的牡丹,馥郁华贵,摄人心魄。
她身着一袭鹅黄纱裙,衣袂翩然,面上轻掩一层浅黄薄纱,手中持着把团扇,影影绰绰间,更添几分神秘与娇媚。
“是。姑娘。”喜鹊上前,从腰带的荷包中摸出银子递过去。
“诶诶诶,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商贩千恩万谢,一手接银子,一手接货。
喜鹊拿到贝壳风铃,朝向许琴露。
许琴露微抬下颌。
喜鹊很快明白意思,将风铃递给了许明月。
“为了这点银子讨价还价,也不怕辱没了身份。”许琴露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
那商贩见她们像是认识,面纱女子像是在教训对方,赶忙收拾好箱子,前去他处。
“姐姐。”许明月行礼打招呼,“我只是认为不值。”
这些贝壳若真是珍稀,绝不会随意出现在大街小巷。
刚刚她提到二十铜板,那商贩神情略有松动,怕差不多平日里就是卖这么多。
不过是见她衣着良好像个不知事的小姑娘,准备诈她一笔。
故而这会儿才跑这么快。
“无论值与不值。”许琴露目光扫过廉价的贝壳风铃,“但既然你要买,就不该当街跟人讨价还价。没了大家闺秀风度。”
既然认为不值,还要硬着头皮买吗?许明月并不认为讨价还价是什么坏事,只不过她更知道的是自己不能顶嘴,福身:“姐姐教训的是。”
“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许琴露的贴身丫鬟喜鹊轻哼,她忽地看向街中,提醒道,“姑娘,快来了。”
许琴露点点头,视线朝向街中,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许明月离去,走到墙角,她松口气,正拎起贝壳风铃仔细检查。
正这么想,街中像是传来急促的“吁——”声,紧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许明月急忙转身趴在墙垣边沿张望。
但见一匹黑马站在街中。马鼻喷着白气,显然方才受了惊。马背上坐着个锦衣中年男子。
马前不远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伯跌坐在地,两捆柴火散落一旁。
像是马撞了那老伯似的。
“怎可当街撞人?”原本停在路边的许琴露上前,抬眸斥责道,随即又吩咐丫鬟,“喜鹊,快看看老伯有没有事?”
喜鹊连忙前去查看:“老伯,您没事吧。”
那老伯躺在地上捂着腿,哎哟哎呦地叫着:“我腿断了,我腿断了。”
仿佛伤不轻的样子,喜鹊道:“小姐,这老伯好像腿受伤了。”
“快找人送他去医馆。”许琴露又怒斥那骑马之人,“你可知道当街纵马,该当何罪?”
那男子当即下马,拱手道:“我是无心之过,并不想伤人。”
“纵是无心之过,也当谨记教训。”许琴露眸光清正,声音虽柔却字字有力,“天子脚下,法度森严,岂容肆意驰骋?今日所幸未酿成大祸,若撞的是稚子妇孺,又当如何?”
她略一停顿,见男子面露惭色,语气稍缓:“念你尚有悔意,不如即刻送老伯就医,承担诊金,再报官自陈过失,方显诚意。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行事当三思而后行。”
那男子愈发羞愧,深揖一礼:“小姐教训得是,我这便照办。”
顿时,四周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有人拍手称赞:“好!说得好!”
更有人高声议论:“这是谁家的小姐?竟有如此气度,当真深明大义。”
一位眼尖的商贩打量着许琴露的装束,恍然道:“看这打扮,莫不是许府的千金?”
“许太傅家的?”旁人立即接话,“难怪如此知书达理。”
“到底是许太傅教养出来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今晨还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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