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许明月没有再去找九皇子。
时不时偶尔站在窗口看花树。
春日来临,花又开了。
清晨,喵喵跳上窗棱,轻微地“嗒”,倒不像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几日不见,你胖了不少。”许明月摸了摸它,毛发顺滑,精神不少,“九皇子那里伙食很好吧?晚上都不来吃了呢。”
喵喵嗷呜一声,脑袋蹭她的手心。
许明月每日还挺闲的,无非就是种种花,逗逗猫,偶尔做些糕点。不像几个姐姐,每日就要学那么多诗书规矩。
自从林先生跟父亲说她“愚笨不堪”后,父亲就没让她去学堂了,时至如今许明月都记得父亲脸上那股仿佛认为她丢脸、恼怒不已的神情。
视野忽然阴暗。
许明月抬头,远处天边正庞然翻滚乌云,天阴阴欲雨的架势,看样子还不是小雨。
喵喵从窗口跳入,钻进了床底下。
许明月连忙走到院子里收衣服和搬花。
紫茄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跑出来:“姑娘我来。”
海棠苑本来有三个丫鬟。
前几年有个被调走就没回来过,管家好像都忘了这事。
现如今剩下了大丫鬟翠竹,她统管一切事务。
陈婉兰病重,身边总是需要人,翠竹全力服侍她去了。
剩下的是粗使丫鬟紫茄,负责洗衣洒扫等粗活。
黑云翻滚,如同千军万马间顷刻袭来。
紫茄说:“这雨估计不小。”
许明月点点头,将最后一盆花放进柴房中后,盯着被染黑大半片的天空,想起什么,视线又朝静竹苑瞧了一眼。
回到房内关上窗户,坐在床边。
耳听着闷雷声阵阵传来。
犹豫片刻,她起身,从门口边摸出一把竹伞。
“姑娘,你去哪?”紫茄连忙问。
“出去会儿。”
雨还未下,她没打伞,只是牵着裙角,急匆匆小跑向的静竹苑,到了之后小口喘匀气,平复心神,敲门。
仍是那个护卫。
没等对方开口,许明月开门见山:“主屋瓦片丢了些,会漏雨,墙上也会漏水。赶紧瓦片补上吧。不然把乐器和家具淋坏了可不好。”
话音刚落,嘭一声,只见白光犹如一把大刀,猛然劈进竹林。
吓得许明月浑身一缩。
“多谢姑娘提醒,我这就去禀告殿下。”
“嗯。”
顷刻间,已有几滴雨砸下来。
许明月撑起伞。
那护卫看向竹林小道,从海棠苑到静竹苑有段距离:“姑娘要不要在这避会儿雨?”
“不用。”许明月抿唇。
她之所以踌躇要不要来,便是怕那位九皇子再次认为她别有用心。
“这竹林太茂密,加之电闪雷鸣,姑娘行走不甚安全。之前宫内便有人在树下躲雨被劈死的。”
许明月仍然摇摇头:“还是不了。我娘还在等我回去。我若不回去她会担心的。漏雨之处在东南角和西南角,仔细看应该能看到。雨马上下大了,我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许明月提起裙角,撑起竹伞急匆匆跑回去。
护卫凝视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才关上院门。
不到半盏茶功夫,雨便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好在许明月回来得快,没怎么被淋到。
翠竹从陈婉兰房间端着汤药出来:“姑娘,怎么刚回来?”
“出去走了走。”许明月勾掉一抹打在脸上的发缕,“我娘呢。”
“睡下了。”
许明月往旁边放下竹伞,透过翠竹预留的门缝隙看屋内。
屋内关上窗户了。
陈婉兰的脸半隐在床头昏暗间,像是入睡。
许明月拎起竹伞,回到屋内。
暴雨倾盆,雨声阵阵,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下来。
很久没有体会如此大的雨了。
皇城天气干燥,雨很少。
不像她幼时在襄州,逢春季节总有暴雨,那时候她还住在农庄,暴雨时分总要随邻里一块儿去收稻谷和晾菜。
直到下午,雨才停下来。
天空彻底被清洗一番,太阳重新出现,洒落满整个庭院,整个屋内又从昏暗变为透亮。
雨后的庭院有种植物汁水被揉碎的汁液气息,许明月将那些花盆又一一端出来。
稍后,她从屋内抱起琵琶悄悄溜出门。
海棠苑和静竹苑中间有片草地,中间只有一颗大石头,是之前家丁搬运假山到前院遗漏的,也没人收拾。
许明月靠坐在石头上,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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