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之前捡那个小妖,今天又捡了两个魔物回去。”
最先开口的大婶拍着大腿,乐不可支:“照我说,她也就和那些怪物处的来,你看她平日除了到处做工就是回家收拾家务,哪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起耍过?说不定她自己也是个怪物。”
男孩拖着带伤的身子奔跑,他又听见那些带着讽刺的话。第一次,他没有去揪那群长舌妇的舌头,而是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母亲不能再捡怪物回家了,村子里所有人都把齐以渔当成怪物,也把女人看成异类。那些人讨厌他,也连带着讨厌女人,如果再继续恶化下去,齐以渔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
推开木门,浓重的草药味钻入鼻腔。
“娘!”
男孩追着药味找过去,看见拿着棍子在锅里搅拌的女人。女人看见他后擦了擦手,露出一个拮据的笑容:“小渔回来了?”
“娘,你又捡什么回来了,我听村里的女人说你捡了两只魔头。”
齐以渔着急地扯住女人的衣摆,眼内的迫切几乎要溢出来。
还以为他是着急找新伙伴玩,女人拍了拍他的头顶:“他们两个受了伤,村里的人要杀了他们两个,我就把他们抢回来了。”
两只魔物浑身是血,躺在离渔村不远的草地,粘稠的血迹早已干涸,棕褐色的液体沾染在草叶上。浓重的血腥气引来了不少人,有渔民好奇心重,伸手剥开了两人藏在发下面容。两只泛红的魔角赫然出现,将所有人都吓得连连后退。
“天呐!是魔!”
“两只魔在我们村子受了伤,若他们是大魔的孩子,我们难逃其咎。若是小魔……”
说话的是个汉子,是村子里少有的读书人,平日很有话语权。他手中握着一只铁叉,银光在尖端刺人双目发痛。
“杀了吧,以绝后顾之忧。”
“说的对啊,若是哪个大魔的孩子,还以为是我们村的人伤了他。还不如杀了了事,若是小魔杀了他们更没有坏处。”
周围逐渐有人开始有人认同这种看法,越来越多的人点头,判决着这场生死。铁叉被举起,尖锐的刺正对两只魔物的方向。汉子将手臂高举,在众人的目光中向下落。
“等等!”
铁叉从女人的胳膊上划过,一串赤珠在空中飞舞。像是他们平日早出去捕鱼时抽出的铁叉,带着鱼儿的残躯与血肠。
“齐嫂!”
有人认出了女人,慌张叫了一声,看见她只是伤了胳膊才稳下心神。
“你做什么!”
女人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怀中搂着那两个魔族孩童,一下下喘着粗气。她远远看见了这边的状况,没多想就扑了过来。方才情绪激动还没太多感觉,眼下便是感到了阵阵刺痛。
汉子也自然认得女人,村子里出了名的“善人”。呵,大善人!不知从哪里捡了个妖怪回来,硬是要养,自己丈夫怎么打都没办法都让她回心转意。这种不顾家的女人娶了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顾着自己的小家,只知道凭着自己心情做事,这种人怎么能称得上是好人?伪善罢了,伪善。
“你又要捡怪物回去?”男人扔掉了手中铁叉,目光轻蔑地宛若看一只虫子,“好,捡回去吧,若是出了事记得自己担着,别连累了大家。”
“我……”女人皱着眉,她受伤的手臂仍旧牢牢护着怀中的两个魔物,嘴唇颤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周围的人散了。他们都了解女人的性格,不愿劝,也不愿管。
于是那两个受伤的孩子被女人带了回来,女人将他们被血液粘在血肉上的衣服一点点褪了下来,拿着不多的继积蓄买了药材。浓重的草药味弥漫在这个不大的家中。
女人手上还熬着药,她要看着火候,只道让齐以渔先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什么孩子,明明是两个遭人嫌的怪物。
齐以渔想着,往屋子里去了。就那一个床榻,被两个魔头占的完整。脏兮兮的脸被女人擦干净,露出原本清秀可爱的面容。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在面颊打落一片阴影。
单这样看上去,任谁都会认为他们是乖巧的普通孩童。只是藏在发中的犄角甚是扎眼,火红的颜色蔓延在尖端,如同吸血的虫子攀延下去。透粉的指不安地抓在被褥上,令人心生怜惜。
齐以渔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上前去。他单膝跪在榻边,低头去看离他最近的魔童。发丝垂在手背上,与身下玄发弯曲交叠。
他们不能留在这里,养母因为自己的缘故已经很受排挤了。齐以渔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不大的渔村,男人每次发怒都会怒斥女人捡回来了他这个累赘,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收养来的。
每次在外,都会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是个什么妖怪?蓝色头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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