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祝无虞愣住,接过手帕,也没往脸上擦。
“砸?”
小丫鬟小声开口:“就隔着门将人丢出来,您是没看见,那美人赤着身子浑身是血。但这事也只有王府的人才知晓。至于外面传言的什么小妾,估摸着还没进府便被统领大人拦下了。”
祝无虞若有所悟点头,这才擦了擦脸。
本以为这狗贼贪财好色,不成想竟真是流言。
但这暴虐的性子真不愧是摄政王殿下。
那些女子哪是逃命,这不是将自己送进更深的虎穴吗。
祝无虞在心底冷笑一声,将手帕递给小丫鬟,弯腰捧水,要了肥皂净面。
小丫鬟连忙过来想扶。
被祝无虞挥手躲开。
她起身擦了把脸,抬腿走到屏风外坐下。
“为何要学研墨烹茶呀?我明明是王爷的侍卫。”
小丫鬟诧异地看向祝无虞。
“您可是要跟着殿下的人,怎能不学会这些伺候殿下呢?”
祝无虞去把玩茶盏的手顿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着小丫鬟眨眼:“我忘了。”
合着这人这次真要她做妾。
可明日便是清明,不是要将她杀掉祭祖吗,还费什么心思。
只想趁她没死再羞辱她一番?
祝无虞暗自勾起唇角,摄政王殿下真放心让她经手饮食啊。
知道司宸回来时,祝无虞正在丫鬟战战兢兢的注视下,学着司宸的样子品自己沏的茶。
门外浩浩荡荡的脚步声,祝无虞便知晓她的安生日子没剩多久了。
果然。
门外敲门声响起。
司康沉稳的声音传来:“祝姑娘,王爷请。”
丫鬟帮忙开门。
祝无虞站起身看他:“有何要紧事?属下还在练习烹茶。”
司康看着祝无虞唇边的水光,犹豫了一下并未戳穿。
练习烹茶还是自己喝起来了。
他弯腰摆出个“请”的手势,只当没听见祝无虞的问题。
祝无虞挑眉,对着回来收拾东西的小丫鬟笑着挥手道别。
随后跟着司统领走进王府书房。
司宸果然一如既往坐在那喝茶。
书案上摆着书卷。
司统领在她身后退出,顺势带上门。
于是,昏暗的房间中,只剩下祝无虞和司宸二人。
祝无虞听见房顶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努了努嘴——还是没机会动手,她这边估计刚抬手,只要不是一击毙命,下一瞬这屋顶便会破个窟窿。
她转了转一双杏眼,索性走到一直未抬头的司宸身边。
挺着腰板懒洋洋地抬手拿起墨块替这位大爷研墨。
司宸凉凉的声音传过来:“既然学了,便别摆出这副不甘不愿的样子给孤看。”
祝无虞抬头,正对上同样转过来的视线。
她压下反驳的心思,歪着头,将墨块放在一边,砚台中墨水摊开。
“王爷这是何意?属下自然听命于王爷。”
司宸瞥她一眼,放下手中茶杯,手指点了点桌子。
祝无虞瞥那茶盏一眼,转回头拿起丫鬟为她准备好的茶饼茶具,斫舂茶饼,煮水三沸,加入茶粉,扬其令滑。
然后,趁背对司宸之时,从袖口顺出两株泥土未干的草。
反正清明将至,怎么死都是死,既然司宸放心将饮食交给她,那便别怪她赌这一次。若成功,她杀一个摄政王不亏,甚至在没有司宸当家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逃之夭夭。若不成功,早死一天而已。
身后脚步声传来。
司宸放下手中书卷,走到祝无虞身边。
捉住祝无虞那还站着泥土的手腕。
“祝姑娘这是沏新茶还是烹茶啊?看来孤的人技艺也不甚精湛,连这种类也没教会给祝姑娘。”
祝无虞抽回手,将手腕上那点灰拍进水里。
转身歪着头看向司宸。
“王爷稍等一喝便知。独门绝艺。”
司宸挑眉看她,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用手点指茶上漂浮的土面:“这也是独门绝艺的一环?同处半年多,孤怎么没发现祝姑娘如此多才多艺?”
祝无虞好心情地没挣扎,只不甚习惯地掰了掰司宸扣在她腰上的手。
“王爷才认得我半年,养父都认识我近二十年了也不知我有多少才艺。”
司宸顿住,环在祝无虞腰上的手倏地用力,另一只手往上,捏住祝无虞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祝无虞被迫“倒视”摄政王。
她瞬间皱眉,抬手握住司宸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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