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四周,没见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任何人有被监视的迹象。
这时候要是大喊一声俞潜,两个人会不会都一命呜呼。
她眨眨眼,思考这件事可行性……
身下马车中传出一句不凉不热的“滚下来。”
祝无虞眼睁睁看着侍卫统领从昂首挺胸变成低眉顺目。
她转转眼睛,挑眉落到侍卫统领身边:“大人贵姓?”
侍卫不敢看她,双眼目视前方:“仆随主姓。”
祝无虞点点头:“司大人。”
没等侍卫统领自谦,他便察觉到一股药香扑过来——和王爷身上一个味。
祝无虞贴在司统领耳畔,声音足以让身后马车中人听见:“咱们王爷是不是身体不大好啊,脾气这么臭。我前段时间认识个瞎子,脾气也大得很。尤其我听说男人年纪大了某方面不行也会脾气变大的。要不请个什么太医为王爷瞧瞧?”
司统领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马车里甩出两个茶盏,抵着轿帘飞出来。
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
“咚——”“啪——”
其中一只茶盏径直飞出来,落在沙土上应声而碎,随着马车前进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另一只砸到司统领背上,落回马车里。
祝无虞站在马车边缘,躲开那茶盏,这人一月前有这么暴躁吗?
她转头看向车帘:“王爷何故生气呀,奴家这是关心王爷呀,我可还替您找了雪莲贝母呢。”
她说着,偷偷盯住司统领的表情。
那位依旧面不改色,目视前方。
俞潜若被擒,雪莲贝母在他百宝囊中必被搜到。
但观这人面色,连些细微变化都未出现。
祝无虞在心中点了根香。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踏进宫门。
城门内外,百姓军兵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祝无虞皱眉,偏过脸。
她可受不住这跪拜大礼。
马车一路北行,身后兵马在城外尽数分散。
如今跟在司宸后面仅有不足百骑。
军兵中果真没有俞潜的踪迹。
既然如此,那她先跑为敬了。
祝无虞看一眼司统领。
这人余光一直瞄着自己。
该是司宸嘱咐过什么。
有这人时刻盯着,祝无虞也无心跑路。
她偏头散漫地看着陌生的街道。
祝无虞常年被养父压着在掩月楼学艺,旁人出任务,她跟着养父练武,旁人交任务,她还在养父身边。
京城之于她,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马车在闹市区慢悠悠行进。
常年习武,祝无虞五感自是异于常人。
茶余谈资飘进祝无虞耳中。
“诶你听说了吗,相府那位又被人带了绿帽。”
“嚯,这都第几次了,不会又是摄政王爷吧。”
“旁人哪敢呢……。”
祝无虞回头看向那个茶摊,转身掀开轿帘钻进车厢。
一旁司统领张了张嘴,抬起的手被祝无虞隔在车帘外面。
祝无虞冷着脸,快步走到司宸面前。
这人半分眼神都没给祝无虞。
但祝无虞总觉着他好像坐得直了些,手里那张书页捻了半天,要翻不翻。
祝无虞懒得和他装什么“夫唱妇随”。
狗*救命之恩,若是没有司宸,她也不必落得被追杀百里。
于是,司宸眼睁睁看着小刺客探过来的手摸向他——面前的糕点。
迅速端走出去,临走还踢一脚地上未被拾起的茶盏。
司宸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书摔到软垫上。
愣是摔得马车颤三颤。
司统领回头看一眼刚刚差点没绕开的石块,心有余悸。
马车里的药香味又飘过来,坐在他身旁。
他下意识偏头,继续用余光“监视”这位掩月楼刺客。
手中马鞭差点没拿稳。
这位怎么把“贡品”端出来吃了……王爷也没管?
祝无虞捏着一块甜点心,放入口中。不愧是摄政王身边的人,这糕点可谓入口即化,司宸竟放那落灰,果真是昏庸之臣,暴殄天物。
长街十里。
方才听到的闲话竟在另一群人口中接上。
“听说今日相府寿宴,丞相大人要每家宾客必奉上美人。”
“对对,我听到也是这样,还说非要与众不同的美人。”
“何为与众不同啊?丞相这么多年什么美人没见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依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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