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额间却传来了一抹热度,她错愕睁眼,便见他撩开她湿漉漉的额发,掌心贴上她的肌肤,漫不经心道:“内发燥热,灵力紊乱,经脉堵塞。”
“师姐。”他弯着眼睛,唇边绽出一抹灿烂明媚的笑,“不消片刻,你便要暴毙而亡了。”
云笙还想要辩解几句,谁知甫一开口便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浑浑噩噩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他打横抱起了。
他并未直接触碰她的身体,而是将她裹在宽大的斗篷之中。
可是她还是能清晰地嗅到他怀中的湿润的青柠花香,让她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散了。
她的手无力地低垂着,原本堆积在袖肘的雨水,顺着她的小臂滑落,一颗一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这雨水并不冷,反而被她的身体捂热了,滑落在他手背上的经络时,仍有热意。
余光模糊,她只依稀望见他扣在她小腿肚上的一截有力的腕骨,线条利落分明。
就这般走了几步,他俯下身,空着的那只手拾起地上掉落的白玉兰花鞋。
她见过这只手持剑的模样,手背上每一根分明有力的经络,凸起时都透着冷戾桀骜。
可如今,她的鞋履在他宽大的掌心中倒像是个供人把玩的精致物件,鞋尖绣着的蝴蝶在他修长的指骨之下无力颤动。
这画面莫名有种不可言说的暧-昧,狠狠冲击着她的双目。
她顿时有些无措,烧得也更厉害了,整张脸都是滚烫的,索性任由自己昏死了过去。
-
云笙做了个梦。
窗外春雨融融,桃红柳绿,似乎是在宗门的某个庆宴。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宴席间言笑晏晏。
沈竹漪端坐于席间,身着箭袖衫,束着高马尾,少年眼睫浓黑,唇瓣红润,一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俊俏的脸有些苍白。
他周身围着奉承讨好的人,他眼神越过聒噪的人群,暗含不耐。
而云笙并不在其中……她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宴席的桌椅之下,偷窥着这一切。
头顶痒得不行,她伸手去摸,竟摸到了两只猫耳朵。
云笙一个激灵,转头去看,裙摆下也多出了一条尾巴。
她呆愣了一瞬,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是个不猫不人的东西。
因为她现在饿得厉害,空空的腹中传来叫声。
于是,她趁着众人不备时,从桌下伸出手,去拨弄桌上的糕点。
她借此吃了几枚桂花糕,又盯上了不远处的白玉糕。
她再度去拨弄那枚白玉糕。
雪白的糕点顺着桌沿滚落在地上。
然后,糕点却没有停,滚到了一只长靴旁边。
顺着长靴往上,是修长笔直的小腿,微微弯曲着时,包裹得很紧的布料被腿部的肌肉线条撑起一道利落折下的弧度。
他腰间蹀躞上垂坠着蝴蝶刀。
云笙顺着往上,看见了沈竹漪的脸。
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脚边多出的糕点,比刀还锋利的下颌线投落出一小片阴翳。
云笙伏低身子,小心翼翼摸索过去。
捡起那块糕点时,她用衣袖擦干净。
下一瞬,她的后颈被掐住,顺势被那人拎起来。
她颤巍巍抬眼,对上沈竹漪的视线。
不知何时,周遭暗下了下来,所有嘈杂的人声都消失了。
光怪陆离中,那张昳丽的脸冷淡又阴郁。
顾不了那么多,她急忙将糕点先送入口中。
刚要吞咽下去时,她的虎口被用力卡住。
他的指尖很冰,触上她的肌肤时令她浑身颤抖。
沈竹漪垂眼睥睨着她,眼神冷得没有温度。
他的指腹用力抹去她唇角糕点的残渣,似笑非笑:“小畜生。”
低沉的声音缱绻又靡丽,令人头皮发麻。
云笙抖如筛糠,双耳炸了毛般向后背起来,尾巴也瑟缩地夹在了双腿之间。
她被迫仰着头,任由着他长指探入她的唇舌中,翻搅出余下的糕点。
他冷冷道:“什么脏东西都吃,不要命了?”
云笙磕绊解释道:“我只是太饿了。”
他嗤笑,骨节分明的探入裙摆,握着她的尾巴一寸寸抚过去,牢牢地攥住了尾巴根:“对谁都能摇尾巴。”
“剪了好不好?”
云笙崩溃地摇头。
而后,她便被他提起来带着离开。
云笙坐在他的臂弯中,白着脸问:“去哪里。”
他的手掌如顺毛一般抚过她的后脊,却令她的身子蓦地僵住了。
他盯着她半晌,忽的露出一抹恶劣至极的笑,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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