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推门进来,听到他骂戴安娜小姐不是人,心道这不是那群编辑总挂在嘴边的吗?当顿先生怎么也这样,便打趣道:“我知道签约不顺利令人恼火,但是您也用不着这样说一位小淑女。”
他没有参与谈话,却能猜到跟随卢卡斯前来的女士必定是他那位要求使用女性笔名的亲属,只是没料到年纪会那么小,用词就多了几分宽容。
当顿瞥他一眼,问道:“史密斯先生离开了吗?”
秘书回答:“是的,因为您看上去不需要签合同,史密斯先生已于半小时前离开。”
“嗯,”他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稿子走到秘书面前,“这是第一次的稿子,这是第二次的,你也拿去看看。”
报社收到稿件不仅仅是编辑看,也会给大家传阅,根据小部分人的观感来预判是否会受到大众喜爱,秘书对此习以为常,之前没看是因为听说文章只有上篇,现在戴安娜小姐拿来了下篇,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全然不知手上拿的除了《孤堡惊魂》上下篇,还有《校园钟声》的上篇,等他看到那可恨的“to be tinued”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痛定思痛,将文稿拿给相熟的编辑。
“泰勒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看……上帝!是《孤堡惊魂》的下篇!”
“还有戴安娜小姐的新作品《校园钟声》,我已经看完了,你拿去看吧。”
“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愿上帝保佑你。”
秘书送走下一位受害人,走上楼梯,不自觉数着台阶,数到十一到了二楼,心想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台阶不是十级吗?为什么他数出来了十一?
他打了个寒颤,心中恼火,有对戴安娜小姐的,有对自己的,过了一会,敬佩油然而生。
当顿的复杂程度没有比他少,他理清思绪,首先他很看好戴安娜小姐未来的发展,认为规则怪谈以半篇刊登一期的方式能给《淑女通讯》带来空前的发行量,他确信。
让他头疼的是戴安娜小姐太固执了,她一定要女性的笔名,为此不惜少要稿酬。
但凡她换个条件,他肯定想也不想就答应。
回到家后,他将这件事说给女儿安娜听,他的女儿今年十四岁,与他关系很好,而且互相信任,他能对她说工作上的事,安娜也会拿她的读书日记给他看。
安娜已经看完心心念念的下篇,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条件很好啊,爸爸你就答应吧。”
当顿苦笑:“我的小安娜,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女性笔名出现在《淑女通讯》上,你知道那群批评家们会怎么说我吗?脑子进水的约翰?浑身臭气的商人?”
安娜眨眨眼睛,说道:“我知道爸爸看重名声,但是我不知道你更看重眼前的名声还是未来的名声。”
见状,当顿就知道女儿又有奇妙的见解,他好奇地问:“现在臭不可闻的名声,未来难道会改变吗?”
安娜:“爸爸你说过她的文章开创了哥特式的全新风格,而《校园钟声》则将恐怖带离哥特式城堡,可以预想到人们提起哥特的开山鼻祖是沃波尔,那提起规则怪谈的开山鼻祖又会是谁?别人提起她的同时,难道会忘记慧眼识珠的当顿先生吗?”
一番话下来,当顿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对戴安娜小姐来说笔名重要,对《淑女通讯》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万一她心灰意冷,放弃执念,完全可以拿着文章去更大的报纸投递,不需要留在《淑女通讯》这个小作坊。
笔名不是他能要挟她的条件,是他能留下她最有诚意的条件,这跟无本买卖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她才十二岁就具备过人的才华,日后成了规则怪谈的首创者,名声是真的有很大可能反转的,毕竟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了,一天一个样。
想清楚这一点,当顿腾地站起来亲了亲女儿,“你说得太对了,我这就去给戴安娜小姐写信。”他走了两步又回来了,面带难色道:“我之前说有权势的人能调查出她的身份,没把卢卡斯小姐吓到,倒是吓住了卢卡斯爵士,恐怕他不会愿意给卢卡斯小姐签合同了。”
安娜听了他的顾虑,莞尔一笑,问道:“爸爸,你觉得是你厉害,还是卢卡斯爵士厉害?”
当顿思索片刻,道:“或许是在乡下待久了,卢卡斯爵士太过于安逸,足够圆滑,却没有魄力。”
安娜一摊手:“这就是答案了,那位小姐连你都能说动,难道无法说动一个连谈判都要女儿亲自上阵的卢卡斯爵士吗?”
话虽如此,当顿仍有疑虑,他不觉得女儿能对抗父亲,两天后的回信证实女儿战胜了父亲,他在信中询问她是如何劝说卢卡斯爵士的。
戴安娜看着信笑了笑,她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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