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意见:“就没有那种,能将踏雪扮作猛兽,威猛无比,一爪子下去能拍死人的装扮?”
李清霁抬手撑着下巴,纤长白皙的食指在桌上划着圈,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踏雪这副模样,女儿家可喜欢了。”
于焕胤一听这话,马上来了心思,神色认真起来:“此言当真?女儿家可真会喜欢这样?”
“我自然是不会骗你的。”李清霁放下手,从一旁的花束里折了朵粉栀,蹲下身别在踏雪那根细细的毛发间,这才抬眸望他,玩味道:“哟,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怎么,想用踏雪去博你心上人欢心呐?”
于焕胤被说中了心思,倒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俯下上身,轻抚着踏雪柔顺的毛,道:“踏雪啊踏雪,你主子成败可全系在你身上了啊。”
李清霁轻嘬了口茶水,起身道:“行吧,那我就先回了,于大公子,多来光顾小店生意昂。”
于焕胤朗声道:“行啊!她要是喜欢,小爷我天天儿来!”
李清霁笑了笑,带着萧渡一同出了醉春居。
此时正值大姚夜市兴摊之际,人声鼎沸,往来络绎不绝,男男女女结伴同行,手上花灯交相辉映,灿光点点,远远望去,像是一条蜿蜒的银河。
李清霁从未在大姚过节,此时倒起了一点兴趣,见时辰还早,便也买来了一盏花灯,提在手上,往河边走去。
身后与她隔开半米的萧渡见状,也跟了上去。
到了河边之后,李清霁小心翼翼地取出花灯里的灯芯,这灯芯制地巧,裹挟在层层薄纸之中,用底盘盛着,像脆弱的花蕊。
李清霁将底盘带灯芯和愿纸一起掏出来,学着身边放灯的女子动作,将底盘展开,成了一个莲花样的河灯。
此时河里已经明明暗暗升起了许多盏亮着的河灯,满城的烛火映在河面上,粼粼流光溢彩,景色多娇。
李清霁想送出这一盏萤火,只是到许愿望时,她却有些迟疑,下意识回头,只见萧渡默默站在夜色深处,立体的五官裹上了一层阴影,叫人看不清神色。
李清霁忽然又想起后来的剧情,他毁了容,平日里总带着面具,见不得人,唯有深夜,才能卸下面具,一个人独自走着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街道。
她忽然出声:“阿昭,你过来。”
萧渡抬起眸,走到她身边:“小姐。”
李清霁把花灯递给他,自己则在一旁的小摊上借了只朱砂笔,在愿纸上写着字。
写好后,李清霁便将愿纸递给了萧渡,叫他贴在灯芯旁。
看着愿纸上隽秀的字迹,萧渡眉尾一动,愣了片刻,才贴好愿纸。
李清霁接过他手里的花灯,放在莹莹河面上,将其送了出去。
恰好是一股急流,不过转瞬,那花灯就去了一丈远,只是萧渡依稀能看清绕着灯芯的字迹。
不同于旁人的“长长久久”“岁岁常相见”“惟愿君心似我心”等缠绵期愿,李清霁的那盏灯上,萦绕着的愿纸字迹格外不同。
论迹不论心,论神不论形。
回去的路上,看着前方李清霁的背影,萧渡暗自整理着思绪。
他没记错的话,前世李府家确实有两位小姐,也实有一女子嫁了敬国公世子为侧妃,只是却不是李清霁,而是前几日见到的,与她不合的庶妹,李照玲。
那李清霁便是前世李照玲哭哭啼啼,逢人便说起的,死于丰隆二十八年夏末的薄命长姐了。
今年确实是丰隆二十八年,却早已过了夏末和立秋,而本该死在这一年的李清霁却仍活蹦乱跳的,甚至突然出现在京城的奴隶市场,把他买了回去?
想到此,萧渡眸色暗沉。
李清霁,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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