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宴琛握了握拳。
应书这人实在狡猾至极。
他根本就没有掏钱出来!全是假动作!搞半天,他还想白嫖来着?
宴琛义正严辞拒绝:“不摸。”
“给钱了!给!钱!了!”应书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你给了吗?”宴琛有些好笑地盯着他,加大了手上推拒的力度。
奈何喝醉的人一点道理也不讲。
应书死皮赖脸抱着他不松开,嘴里还嚷囔着他没有职业道德。
眼看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宴琛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他妥协地任由应书挂在他身上,快速把人往包厢里带。
应书脚步虚浮,喝点酒人也轻浮。
宴琛架着他,他趁机用空闲的手摸向宴琛的胸口。
“你能不能老实点?”宴琛额角青筋突突跳。
他长这么大,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走出去,谁不是毕恭毕敬叫他一声宴二少,将他高高捧起,敬而远之。
谁敢像应书这般,狎昵大胆地捏他胸肌!
也就看在应不凡的面子上,不然宴琛早就将人扔了出去。
“结,结实……”应书不仅捏了,还豪爽地拍了拍,“喜欢,嘿嘿。”
宴琛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包厢门。
他面色铁青,却还是绅士地把人扶向应不凡旁边的沙发,没有动作粗鲁地把他摔出去。
只是在他俯身放人时,得寸进尺的应书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惯性使然,宴琛身子下压,鼻尖蹭到了应书额头,他反应敏捷地用手撑住了沙发靠背,稳住身形。
呼吸之距,应书抬着脸,像在索吻,一双勾人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明亮。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好看?”
果酒的香气扑面而来,土到极致的夸赞问话却让宴琛恍了神。
这时,应不凡的脸从一旁探了过来,他看了看宴琛,又看了看应书,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宴琛如梦初醒,立刻挣脱开了应书环着他脖颈的手臂。
这次应书没再挣扎,他似乎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软软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宴琛站直身体,理了理衣领,道:“你弟弟的酒品真的很差。”
应不凡反驳:“胡说,你看他喝多了就睡,多乖啊。”
宴琛从不吃闷亏,直言道:“他刚刚摸我。”
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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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是什么时候散场的,应书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却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梦里光怪陆离,他好像快速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最后在“砰”的巨响中,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濒死的绝望和车祸带来的疼痛感他似乎又经历了一遍,应书大口大口喘着气,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发颤。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就像拯救他的福音。
尖锐悠长的耳鸣终于停止,他从梦魇中醒来,猛地坐起身,才发现汗水已经濡湿了他的白衬衫。
“小书,醒了吗?”门外是应不凡的声音。
应书平复了下呼吸,道:“醒了。”
“那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餐,换洗衣服在门外。”
应书:“好。”
他还穿着昨晚赴约时的衣服,身上全是浓重的酒气。
应书把脸埋进掌心,用力搓了搓,真实的触感让他确信,自己现在还活着。
他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这具身体,五官同他自己的有七八分相似,就连痣的位置都大差不差,因此应书接受度相当良好,好歹没有变得面目全非。
他有强烈的求生欲,不管是倒在血泊里的那时,还是换了身份的现在。
他抬起手,看见左手的手腕位置,有一小节发黑的血线,他明白,这是上天给他的时间。
他得抓紧了。
洗完澡下楼,应不凡已经坐在桌前等他。
应书调整好情绪,礼貌道:“哥,抱歉,久等了。”
应不凡放下杂志,笑笑:“没事。”
应书拉开餐椅坐下,桌上早已摆好了胡萝卜汁,煎蛋和培根,还有应书最喜欢的天鹅榴莲酥。
他环顾了下四周,低调轻奢的意式大平层同之前住的夸张欧式风别墅大相径庭。
他忍不住问:“哥,这是哪?”
应不凡:“我在市区的房子,昨天太晚了,没送你回父亲那边。”
应书张着嘴,惊叹有钱人果然不一样,不是别墅就是大平层,买房就像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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