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洇很快镇定下来:“腐朽的东西不该被维护,但改变需要一个稳定的过程,至少煽动暴乱不会改变任何结果,只会造成无辜者伤亡。”
少年嘴角抽动:“可悲的是周少爷身为权贵,永远看不到这个帝国真正腐朽的一面。”
萧洇盯着少年的眼睛,下意识的道:“如果你是我,你想怎么做?”
少年声音没有波澜:“我会杀掉主城百分之八十的权贵,让这个帝国彻底洗牌。”
萧洇心头一震:“帝国会崩溃。”
“只是对主城那群人而言。”少年眼底没有一丝光线,“对这里,是新生。”
第三天夜晚,老木负责看守。
萧洇一直在等这个人。
"小少爷,饿了吧?"老木咧嘴一笑,一脸横肉几乎堆在一起,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轻轻撩开萧洇额前碎发。
萧洇脸色苍白,睫毛轻颤,抬起的眼眸里浮着一层水光,微微张开嘴唇:“我什么都愿意做,别杀我,求求你。”
老木呼吸一重,急不可耐地扯开萧洇脚踝的麻绳,为防万一特意没解开萧洇上身束缚,布满老茧的手掌毫无顾虑地顺着小腿往上摸。
“这就对了,乖乖的才有……”
话音戛然而止。
萧洇腰腹发力猛地旋身,原本虚软无力的双腿突然变成绞索。
老木眼球暴凸,疯狂抓挠着箍住脖子的腿,少年绞杀力道迅速递增,最后猛地收腿旋身。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老木睁大双眼,身体瘫软在地。
萧洇背过身拿到老木身上的匕首,终于割断手上的麻绳,正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
少年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萧洇握紧刀。
月光从铁皮屋顶的破洞漏进来,与屋内的烛光一起在两人漆黑瞳孔里映出杀意。
*
消毒水的气息弥漫在鼻间。
萧洇惺忪的半睁着双眼,侧上方的输液管里,液体正缓慢地滴落着。
“醒了?”
一侧,响起了男人慵懒的声音。
萧洇偏过头,看清男人的瞬间从床上坐起身,但瞬间的眩晕感又让他差点倒下去,只能一手按着额头。
几秒后,他缓缓转头看向周驭。
周驭倚靠在床边一张座椅上,黑色衬衫袖口卷至手肘,银白机械臂和小麦色的左臂抱在胸口。
他的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病床沿,皮鞋尖几乎抵到萧洇的被角,整个人以一种傲慢的姿态霸占着这片空间,仿佛这病房成了他的领地。
看着床上那道冰冷的眼神,周驭唇角勾起一抹笑:“很后悔当年没补刀?”
萧洇喉头干涸,一手仍扶着额头,他冷冷地凝视着周驭:“是。”
男人只是挑了挑眉,随之不急不缓道:“周岳川在重症监护室,毒素已经侵蚀他的腺体神经,运气好的话可以这么一直躺下去,运气不好,随时断气,还有那老太太,倒是醒了,但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
萧洇抓紧被子:“RH3腺体神经毒,是你干的。”
周驭眼底笑意更深:“外界现在传的是你。"
“什么意思?”
周驭摊手:“我身上也检测出了RH3腺体神经毒,也是受害者之一,只是我的SX级腺体恰好免疫这种毒素。”
他微微倾斜头部,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嫉妒我,怨恨周岳川对你的忽视,再加上,众所周知,你与钱枭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私怨,因此,小朋友,你无疑是拥有最大下毒动机的人。”
“胡说八道。”萧洇呼吸微促,显得本就憔悴的面容更加苍白。
周驭嗤笑,“那场宴会可谓惨烈,不少低阶Alpha腺体破裂,权贵们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靶子,而你这个无足轻重的Beta,最合适承载所有人的怨气。”
周驭迎上萧压抑着愤怒的视线,继续缓慢道:“你挺身保护洛恩,本该得到皇室嘉奖,可惜你杀了钱枭,皇室不会为了一个Beta打钱家的脸,钱家顾及你是皇室的恩人,明面上不会向你发难,但私底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洇眯了眯眼睛:“你究竟想说什么?”
计算他苏醒的时间,守候在床边,并且一反常态地为他剖析形势,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有着某种目的。
“你现在在主城寸步难行,只有我能庇护你。”
“罪魁祸首谈庇护?”萧洇讽刺地抽动嘴角,“难道这主城还有比你更恨我的人。”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周岳川驯养的一条狗,没有任何被我憎恨的价值。”男人表情逐渐认真,“我是个信守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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