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迁会每年都要处理很多起成人魔法暴走事件,他们基本上都是在成年之前,没有好好重视体内魔力的流通。”
老亨利陷入了沉默,妮瓦丽斯正指着建筑上的一扇窗户,安霓也顺势看了过去,两人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代佩尔先生,我能感觉到您孙女妮瓦丽斯的力量很强,”艾德琳笑道,“等她长大了,肯定是个很厉害的法师。”
艾德琳带着他们吃过午饭后,在校门口送他们上了马车。
“今天辛苦艾德琳女士了,”安霓上马车前给艾德琳弯膝行了礼,“太感谢您了。”
“能为您解忧就行,安霓女士。”
回去的路上,老亨利一直没说话,倒是妮瓦丽斯开心地跟安霓讲这讲那。
“安霓,停下车,我有事想问你。”老亨利突然开了口。
安霓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整愣了,她点了点头,让车夫停了车,带着老亨利单独来到附近的林子里。
“妮瓦丽斯跟你去鲁贝尔城到底是去干什么?”老亨利问道。
安霓直言不讳:“托我找他父亲。”
老亨利有些震惊:“那……结果呢?”
“老亨利先生不是都知道吗?”安霓歪头看他,笑道,“又何必问我。”
以妮瓦丽斯的性子,肯定不止一次给爷爷提议去鲁贝尔城找父亲,想让父亲出面来解决频繁找爷爷的黑衣人,但老亨利这两年迟迟不愿带她去,不然她也不会找上安霓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所以,要说老亨利什么都不知道,安霓是不信的。
“自从她回来后,像变了个人,听话了不少,却也总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窗外发呆,”老亨利看向不远处坐在马车外边缘,笑着脸跟车夫聊天的妮瓦丽斯,“我不希望她这样,我更希望她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哪怕去闯祸也好……”
安霓也看了过去:“面对残酷的真相总是要付出些代价,她不可能永远都被你保护着。”
“我知道你今天带我来的目的,我愿意把钥匙交给你,”老亨利看向安霓,语气哽咽,眼睛也跟着颤抖,“但请你,一定要给这孩子一片天,让她的未来有更多的选择,让她更……自由些。”
安霓收起以往嬉皮笑脸的态度,认真地看向老亨利,承诺道:“我会带她去都城圣彼卡尔顿的双星魔法学院上学,学费上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专门派人每周带她回来跟你团聚。”
“你是个好魔女……真的感谢你,她们已经夺走了我的儿子,不能再让她们夺走我的孙女。”
安霓听这话有些不解。
再次上了马车启程回村,老亨利心情比之前好很多了,看着妮瓦丽斯依旧像个小话痨一样滔滔不绝,也笑了起来。
回村后,马车缓缓停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正值午后,炽烈的阳光将地面烤得发烫。村民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看着老亨利牵着妮瓦丽斯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那个魔女。
村民们立刻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老亨利路过时,有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挤出半截身子,声音尖细的像用指甲抓木板:“哎呦,代佩尔先生你怎么跟魔女混一起啊。”
老亨利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身后的安霓却探出了头,笑得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怎么?你想一起?”
还没等女人回嘴,安霓走到路边,从阳光下拔出一根绿油油的草,捏在手里冲他们晃了晃:“免费赠送驱虫服务哦!”
说完,指尖轻轻一撮,草间窜起一簇绿莹莹的火苗,她随后一抛,精准地落在女人家门口的花坛里。
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安霓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跟上老亨利,身后传来那女人结结巴巴的尖叫。
“我、我的花!!!”
“放心,”安霓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虫子肯定死光了。”
妮瓦丽斯往后望去,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亨利对安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甚至找出所有的铜币塞进了安霓的手里:“不用你出学费,我们自己来。”
“老亨利先生留着自己生活吧,”安霓笑道,“而且我马上就会很有钱。”
她突然想起阿德里安给妮瓦丽斯留下的金砖,看样子她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几个来找你要钥匙的,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安霓突然问道。
“他们都戴着兜帽,不过听声音其中两个是女人,还有一个不说话的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看腕袖上的花纹,应该是有钱人家。”
“老亨利先生既然有迷宫宝藏的钥匙,又为什么过得看上去那么清贫?”
“宝藏?”老亨利瞪大了眼睛,“谁说是宝藏了?”
安霓也愣住了:“那、那钥匙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什么迷宫地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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