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者之间并没有必要的因果联系,作恶的人借口换了这个还能有另一个,例如现在的他就被人揪着领子,因自己骂他们是一堆臭虫垃圾脸上遭了肮脏的口水。
秦驯看到的总是陈慕狼狈的一面,他吸进苦涩的烟气,把它藏在嘴里,既不往下吞又不肯吐出来,魏明杰慵懒地倚在一边,倒是自在地吞云吐雾,眼神飘来又飘去。
诶,那不我们班的那谁嘛。厕所的监控从来只是看谁进去,至于里边半敞开的设计,不过是让不同人群在同一所高中里相遇罢了。
下手真狠。魏明杰看了两眼就假意刷起手机,然后大叫一声,哦我的天,祝芳跟秦中梁那个矮冬瓜订婚了,真是鲜花插牛粪,诶秦驯你说…
富家公子所处的地方,即便是厕所,也能够居高临下地审视蝼蚁。魏明杰看着秦驯的背影出现在视觉中心,心道秦家能跟他一同竞争的,一个是矮冬瓜,一个却痴迷平民。
真是没落了。
校园欺凌不分重点高中还是不重点高中,人的好坏与成绩无关,被欺凌的人也与成绩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
陈慕不自觉想到之前读书的高中,想到那个垃圾堆和厕所并在一起,给过他欢笑,又赐予他痛苦的地方。
高中生们被抑制的糜烂自我并非如童话般见了英雄就要下跪,他们看见秦驯走过来,停下几秒,接着便继续。
秦驯本想是去喊一句住手,或者别打了,合伙欺负一个转学生算什么本事,不料他的眼睛和脑子见了红色就不受控,一脚往前便再次陷进泥沼。
秦公子向来低调,可从小娇生惯养的魏明杰就不一样了,他看见好兄弟脸上挂彩,立马大喊,谁再动手,再动手我就让你全家完蛋!
然后就是人声太小不起作用,魏明杰提着一腔义气杀进战场,秀了半分钟的花拳绣腿就见着老师们先于铃声前赶到。
后来是请家长的请家长,处分的处分。
办公室里,魏家派来的人砸钱又动官,陈慕和陈爱清站在一角,秦驯则一人靠着墙。
运气太好了,陈慕想,他身上的伤三两天就能消,嘴角的血迹擦一擦就能好,何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陈慕又看向秦驯,那家伙脸上有一道紫红色的疤痕,大概是混乱中谁的指甲划了他脸。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隐约记起哪次秦驯臭屁,说自己这么帅,总有一堆女生给他桌子里塞情书。
在陈爱清冷声质问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受欺凌时,陈慕脑子里已经飘到秦驯那样宝贵手脚的懒人,怎么会来帮自己?
明明他们的关系早就生疏了。
这像一道难解的数学大题,陈慕开始走神,而校方三言两语一甩锅,将话题带到陈慕是不是平时说话不注意,或者跟同学闹小矛盾没处理好产生了误会。
陈慕不语,没办法,他已经走神了,陈爱清却也隐忍着不语,这时候秦驯开口,不屑地说道,让受害者去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是不是有点离谱?
秦同学,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学校只是想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误会不解开的话以后怎么做同学呢?
误会?以后?间断的词语突然跳进陈慕的世界,他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但陈爱清站在他面前。
陈爱清,他的母亲,此刻正用一种残忍的眼神扫视他。
她不要陈慕开口,她不要陈慕再次说出那些让她无法接受的话。
打人者受到惩处不就行了吗,陈慕听见陈爱清问。
就像只要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一样,陈慕攥紧手心,借痛感压下自己的没有误会,没有矛盾,仅仅是因为他们挥拳我反抗了而已。
得益于魏家的权势,斗殴事件最终以几个为首闹事的退学翻篇。
转学生收到道歉和优待,秦驯对他态度有所缓和,魏明杰把他视若兄弟,天天陈学霸陈学霸地喊,世界,好像暂时明媚如初了。
陈慕漫无目的地回想,桌子对面的人却问他。
“那我喊你老同学,总可以了吧。”
现今倒数第三的魏明杰接了家族企业,面子里子都变得难以再认。
“我有名字。”27岁的陈慕比高中时直白,他不寒暄未见的几年彼此如何,他把人约出来,纯粹是临时起意。
“好吧陈慕。”魏明杰西装衬得气质昂贵,他自以为是地摆弄刀叉,又游刃有余地再开口,“听说你想换工作?要不来我……”
“不用了。”
一开口说话人还是那样炫耀大方,陈慕不客气地打断,然后客气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约你是有其他事。”
“找秦驯?”
“嗯。找他。”
魏明杰眯眼,“又找他,你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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