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赵榆阳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你们父母呢？”
“……车祸去世了。”祁枫默了一下，给出官方答案。
赵榆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呃……反正你照看好江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让她情绪别太激动。”他语无伦次，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们家。
————
祁枫伏在沙发边小憩，突然惊醒，一抬头发现江余正幽幽地注视着他。
“……醒了？”祁枫脑子还有些浑，伸手去探江余额头的温度。
“祁枫。”江余的嗓子有些干涩。
“我在。”
“你要去东际吗？”
祁枫一顿，“什么意思？”
“我们能不能去不同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祁枫目光有些凶狠地打断她。
江余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祁枫，我觉得不公平，但我还不够强。每天面对你，我……”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江余，不要分开好不好，我只有你了……”祁枫近乎哀求地撑在沙发上。
江余依旧只是看着他。
“你到底有没有心……”祁枫闭了闭眼，起身离开。
江余盯着天花板发怔，少年人苍白的手握住一个杯子出现在视线中。
“喝点水。”祁枫抿着唇，将她扶起来。
喝完水，江余张了张嘴，祁枫把食指比在嘴边。
“别说话。”
随后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余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往里挪了挪。祁枫回过神，坐到沙发上搂住她。
江余还在低烧，昏昏沉沉地靠着祁枫睡了过去，他抱着江余枯坐到天亮。
清晨，闹钟响起，祁枫吻了吻江余的发顶。
“早，该去学校了，你怎么样？”祁枫把江余唤醒。
“嗯……我能去的。”江余除了感觉提不起劲，其他还行。
祁枫嘴唇贴住江余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
“应该没发烧了，我给你接点水。你等会儿先洗漱，我去弄早饭。”祁枫只会煮面条，家里各种材料还够，倒也能凑合着吃。
到了学校。
“好了，家长签过字的可以来交表了，截止日期是明天。再次通知一遍，异能学校是自主招生，确认入学后不用参加高考，七月开学。”班主任早自习的时候过来收表。
看到祁枫和江余的家长签字那一栏是对方的名字，虽然感到很抱歉，班主任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咳，行，还有要交表的吗？”又上来了几个同学，班主任错开目光，询问其他人。达标的同学中还好几个神色向往，但碍于家长暂时没同意，只能烦躁地坐在底下。
隐隐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叶清宇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班门口。
“你怎么搞成这样？！”班主任震惊地看着他。
“没事。”叶清宇眉骨处伤口渗出的血流到眼角，他回到座位后礼貌地找周围同学借了张纸擦了擦。
“……你赶紧去医务室看看，需要帮忙的话喊个同学陪你。”
“好的老师，我自己可以。”叶清宇把单子放在讲台上后又大步走出去了。
班主任拿起叶清宇的单子。能看出来，这张纸曾经被揉成一团，但被叶清宇展平后夹进书里。
“交过表的同学现在就去4楼阶梯教室，其他同学准备上课。”
班里一片哀嚎，心知新世界将与自己擦肩而过。但遗憾过后还是只能好好复习。
毕竟他们，今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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