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
“小江回来啦！老江！来帮你闺女接书包，我忙不过来。”
原来是祁阿姨。
“闺女，你和祁枫小子怎么回事？”画面一转，江父挤眉弄眼的脸出现在眼前，祁阿姨在一边捂着嘴笑。
祁枫在客厅给花浇水，像是没听到江父的问话，耳朵红得要滴血。
砰——
祁枫整个人突然炸开，满目的猩红裹挟着嘈杂的呓语将江余吞没。
江余一把掀开被子剧烈喘息，头发被冷汗黏在脸上，她想开台灯却怎么也摸不到，用力往前一探竟跌下了床。
江余疼得直抽冷气，在地上摸索着往门边爬，房间的灯光按钮在黑暗中反着微弱的荧光，像是谁在幽幽地注视着她。
“祁枫！……祁枫……”江余崩溃地大喊。
门很快就开了，来人一掌将灯拍亮，冲过来抱住她。
“我在的，我在的。”祁枫胡乱地擦着江余的眼泪。
过了很久，江余哭累了，缩在地上呜咽。
祁枫坐在她身边，让她可以靠着自己。
“江余，我也害怕。我一直坐在你房间门口，客厅的灯我都不敢关……”房间外，客厅确实大亮。
江余突然攥住祁枫的手。
看到祁枫疼得面目扭曲了一下，江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祁枫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开口：“我睡地上。”
“好。”
第二天。
游魂一样走近教室，和往常一样应付同桌的热情问好。
“江余，交作业了。”小组长走过来。
“没写。”江余答。
“哦，好吧。难得你没做作业。”小组长耸耸肩。高三下学期老师也不太管作业了，有时候两个班的作业加起来都没50本。
“江江，你听说了没？好像来了一批异能学校的老师要来选人。”同桌白缪琪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江余听着只觉得荒谬，前几天还在备战高考，一转眼连异能学校都建起来了。
杀人也变得容易。
想到此处，江余敛住目光，捏着笔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江江？怎么啦？你看着脸色好差。”白缪琪伸出手在江余面前晃了晃。
“……没事。”江余手一松，抬头冲白缪琪笑了笑。
白缪琪怔了一下，看了眼表，跑出教室。
上课铃响，白缪琪踩着铃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你去哪了？”江余随口问道。
白缪琪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暖宝宝塞到江余手里。
“是不是痛经呀？小卖部买不到止痛药，下课我帮你找老师要一颗。”白缪琪关心地看着她。
江余愣愣地拿着暖宝宝，少女的热情就像残留在包装袋上的体温。
“止痛药就不用了，谢谢你。”江余眼眶有些发热，没有解释，收下了同桌的好意。
女孩的善意像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哪怕有时候显得有些过度关心，但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好了，开始上课前我先通知一个事。”班主任走上讲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江余和祁枫的位置，见两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才放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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