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修还差一年从公安大学毕业,假期时,已经以助理的身份跟着林鹤堂进进出出了。
实则他是保镖,在学校的操练已然到位,只差实践。可是和常年跟在林鹤堂身边的专业人士相比,还远没有荷枪实弹的资格。
所以他是也兼任司机、秘书、打杂、跑腿……以最边缘,一个小助理的身份。
那年暑假,林鹤堂去阿联酋谈生意,带上了林鸣修。
一想到至少半个暑假看不到林鹤堂的阎王脸,柚安高兴坏了,把每一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那时,她正沉迷摇滚,天天画着叛逆的妆容,跟着地下乐队演出。
父女俩每次碰面,就像火星撞地球。
晚上九点,她玩完回来,心情大好,一路生风,板鞋将雪白的大理石地面踩出一串泥脚印。管家跟在后面想说什么,晚了几步,她已走到大厅。
早晨去补习班穿的红黑格纹衬衫,已经被改装成裙子系在腰间,上身是一件打底黑背心,露出上臂骷髅样式的贴纸纹身,眼线黑得吓人,唇色紫黑,还夹了枚唇环。
看到坐在墨绿色Poltrona Frau沙发正中央的林鹤堂,柚安吓得心脏蹿了一拍,周遭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爸,您提前回了?”她故作镇定,默默摸走唇环。
兴许是生意谈失败了,林鹤堂看上去心情很差,见她这副模样,脸色愈发难看。
教训的话都不想说了,他直接命令限制小姐出门,请补习老师上门。
“华盛顿那边的学校已经安排好了,高中毕业就送你过去,口语抓紧一点。”
柚安一听就炸火,“我说过了,不想念商科!”
林鹤堂声调沉冷,“念什么都行,除了音乐。”
“爸!”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
“好了,你们都冷静了一下。”尹晴被佣人扶着从电梯下来,她轻轻说了一声,爆竹似的两个人同时敛了声。
柚安飞快地走过去挽住尹晴的胳膊,后者视力一天不如一天,出行都需让人扶着,柚安不敢让她担心,吞下眼泪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尹晴摸了摸她的头,“鸣修保护你爸受了伤,正在楼上养伤,你们别影响他休息。”
“他来了?他干嘛在我们家养伤?”
柚安闻言,再次炸毛,话语间,偷瞥了眼父亲,只见他脸色又沉了三分。
“你先去给我把脸洗了。”尹晴带着柚安上楼。
她卸妆洗脸的功夫,尹晴解释了来龙去脉。
“你孟姨身体不好,看到儿子受这么重的伤,怕是要伤心死了。是我让鸣修住在这里养伤的,也方便照料。我知道你不喜欢鸣修,但这段时间,不许惹他。他是保护你爸受的伤,你爸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知道吗?”
“我知道,爸最喜欢他了,”柚安嘟囔,“这么矜贵,当什么保镖。”
尹晴给了女儿一记爆栗。
“妈!”柚安赶紧照镜查看,额头红了。
“放乖点,我去看看你爸。”
尹晴走后,柚安换了身衣服从卧室出来,门外已经站了一个佣人。
柚安脑门直跳,“爸说不让我出门,不是不让我出卧室的门,不用走哪都跟着!怕我翻墙吗?”
翻墙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但是佣人不敢多话,还是离开了。
卧室的隔壁是她的书房,林鹤堂为她购置了一整面墙的世界名著,她一本也不喜欢,反而觉得那一整面书籍,像整墙陌生的眼睛,监视着自己。
是以极少踏足这里。
这会儿,管家正在指挥佣人将书房重新打扫,除旧布新。
“这会儿大扫除?”她不解地问。
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老爷吩咐,顾少爷修养期间,在这里办公学习。我们重新打扫一遍,腾出地方放他的东西。”
林柚安盯着面色苍白的管家,“问过我没有?怎么可以就这样霸占我的房间?”
管家一时不敢作声。
这间书房,小姐已经有好几年都不用了。
林柚安知道在这里得不到答案,她又不敢去惹林鹤堂,于是气冲冲地朝林鸣修的房间走去。
从入住这里到霸占书房,简直是鸠占鹊巢的拟人版,下一步是什么?真的认她父母当爸妈吗?
尹晴不让她欺负他,她偏不信邪。
闯进林鸣修房门的时候,两手已经握成拳头。
然而下一秒就愣住了。
三名穿白衣的医护人员遮住她的视线,一时看不到林鸣修的脸,依稀能辨认出姿势,他半躺着,似乎在上药。
一名护士操作,一名护士辅助,还有一名站在后面,手里端着医疗托盘,托盘里满是换下来的,沾染血迹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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