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修在后场找到阿谨,叫他将这些人炒了,从四海旗下的酒店餐厅调一批酒保过来。
走时他特别嘱咐,在林柚安回来之前把人扫地出门,不要让她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最重要的是,把歌从播放器里删除,刚才的事,一个字也不要让她知道。
阿谨不疑有他,立马照办。
林鸣修走时,酒保们还不知道即将饭碗不保,人手一瓶百利甜,摇着尾巴将金主送到门口。
余光扫过荧幕上柚安唱歌的样子,还是像被什么灼到,眼睛狠狠痛了一下。
他很久没听过柚安唱歌,琴室里的乐器也蒙了尘。
失意的人,都很抗拒曾经的辉煌,他试着以己推人。
父亲去世,一身狼狈地从深圳回到港城后,路过曾经一家三口居住的别墅,或是在街上看到父亲开过的同款轿车,都很难不崩溃。
到现在也还是如此,只是伪装的技术高了。
当晚,阿谨发信息给他,告诉他事已办好,新的酒保明早就到店。
于是第二天下午,林鸣修一结束公司的事情,就开车前往酒吧,准备考察一下新员工的质素。
推门而入,却只看到柚安一个。
她坐在吧台边,手里拿着一摞文件,正在逐张审阅。面前的大屏依然播放着她唱歌的画面,林鸣修像是被那旋律封印了一样,怔在原地,几难动弹。
看到林鸣修,柚安挑了挑下巴让他过来。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佯装无事走了过去。
柚安劈头就问:“为什么不说一声就把我的员工开了?”
语调几分冰凉,但并没有动怒的意思。林鸣修瞧着,猜想阿谨肯定招架不住,把前因后果跟她交代了,便也实话实说:
“今天能议论老板的隐私,明天就能议论顾客的隐私,这种人能放吧台吗?”
柚安不高兴地睨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有好几个熟客,特别是吧台领班,一米九的小白脸,上哪找这么招客的外形?再说,哪个员工没在背后骂过老板?林特助是在天上飞得太久,忘了人间的事了。”
林鸣修始终平静,一副受教的表情。
谈判桌上练就的本能反应——
态度云淡风轻,立场分毫不让。
看来酒保们说的那些话,柚安也知道了。
念及此,他的心脏还是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不知柚安现在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有多少掩饰的成分在。特意放自己的演出画面,是否欲盖弥彰。
还是说,早在事情发生的那阵子,她就已经被这样的声音灌麻了……
他心口微疼。
如果是在谈判桌上,那一闪即逝的心软和动容,一定会被对手捕捉利用,打得他毫无还手余地。
可惜林柚安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察言观色。只知道逮着他腹黑狠毒进行攻击,而那是他最不怕被看穿的。
“表面扮好人,请客喝酒,转身就断人口粮,你可真够黑的,不怪我看不起你,”柚安的话打断了林鸣修的失神,“听说那个领班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丢了饭碗,也太惨了。”
林鸣修回过神来,目光多了一份欣慰,“不错,看来你有认真看过资料。”
而且收服人,也很有一套。这才多大功夫?阿谨就一五一十全卖了,他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
“废话。”柚安轻斥。
林鸣修笑说:“人员已经补充上了,阿谨给你过目没有?”
柚安将文件往吧台上一放,“你的人有阿谨一个还不够吗?要找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人我会重新雇,我亲自面试,不用你插手。”
林鸣修扫了一眼,那一摞资料原来就是备选人的简历。
“行。”他未再多言。
话语间,一首歌已经放完,又播到柚安跟陆野合唱地那首。
林鸣修的眼睫一颤,心道该死,没完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柚安目光在屏幕划过,继而落在自己手腕。
她的腕间戴着一条银色的手链,细细的银链缠缠绕绕数圈,细小的珍珠点缀其间,晶莹剔透。
林鸣修随她的目光看去,几道粉红的刀痕在细链之间时隐时现,像爬在皓白腕间的火蚁,异常刺眼。
这不是第一次,他每次看到,都有一种难以压抑的钝痛冲上大脑,其间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冲动。
“哎,”柚安轻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为了这首合唱,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怎么,你逼人家?”林鸣修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
“也不算逼吧,写歌压力太大,疯了,”回忆当年,除了这两个字,不知道还能怎么归因,“我以为他不肯跟我唱,是因为歌写得不好,就使劲得改。要在综艺上拿来比赛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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