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淌着皇室血脉的少年们尚未完全长开身形,却在严格的宫廷教育下已然显露出挺拔之姿。
他们手握木剑列队而立,竭力维持着皇室应有的端庄仪态,然而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里,却掩不住跃动的期待与好奇。
他们尚且年幼时这位圣骑士便已声名鹊起,谁不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呢?
更何况昨天父皇和大皇子哥哥都不约而同的正色告诉他们一定要听话,不要耍脸色,更不要喊累,失了皇家颜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圣骑士愿意亲自来教他们,但是这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简单来说,他们捡大便宜了。
阿尔弥赛其实也没什么教习经验,但是他接受过骑士高塔系统的剑师教导,依葫芦画瓢的也有模有样,做简单的剑术指导绰绰有余。
正当阿尔弥赛调整直刺动作时,他良好的听力听见了侍女的惊叹。
他转头,看见森洛克·阿萨迦倚靠在庭院的石柱上,露出俊美的侧脸。晨风恰到好处地拂过他俊美的侧颜,扬起几缕墨色发丝,显得格外温润,翩翩风度。
然而这般精心设计的画面只换来圣骑士心中一声叹息。
恰好大皇子转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阿尔弥赛正对上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紫色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就像对任何其他人一样,他只是礼貌性质的点点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学生身上。
大皇子嘴角温柔的笑微微收敛,在骑士看不见的地方,他向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啧,他还特意选了自己这张脸最好看的角度,庭院的布景也恰到好处,还特意让法师从王宫外施展风魔法,让风势抵达此处时恰好化作的微风。
比传闻中还难打动。森洛克下了定论,他现在像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不过……困难和回报总是成正比的。
他相信圣骑士的品行让他不会用强硬手段拒绝自己,那么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阿尔弥赛则选择性屏蔽了森洛克几乎化为实质的视线——笑话,他在战场上时有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视线能影响他,他都死了千八百回了。
时间在木剑破空声中流逝,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
当阿尔弥赛终于喊停,他看着毫无形象瘫倒在地上的皇子们,忽然有些心虚。
他知道不能像骑士高塔一样把这些娇生惯养的皇族往死里练。于是他最开始将训练量安排的很少,打算等到少年们喊累就停下给他们休息时间。
谁成想他们愣是一声不吭,阿尔弥赛一边暗自惊奇,一边秉持着不喊就是不累的原则,训练量逐渐加大……直到,阿尔弥赛看着他们的持剑手抖若筛糠,依旧不发一言,终于喊了停。
他宣布今日的训练到此为止,转头走向森洛克。
紫眼睛的皇族看着自己的目标终于走向自己,收起百无聊赖的神情。
“大殿下,诸位殿下天赋尚可,意志……格外坚韧。”阿尔弥赛正色道,“但请转告他们,疲惫时务必直言。即便在骑士高塔,剑师也从不要学员做沉默的剑鞘。”
森洛克倒也没想到那些调皮又傲慢的小崽子们能坚持这么久,他斟酌了言语,果断决定把锅扣给亲爱的父皇。
“阁下,您要知道……父皇虽然近年随和许多,骨子里仍是那位铁腕君王。他对您的重视,自然让孩子们格外敬畏。”
他顿了顿,柔和了声线:“当然,我会提醒他们量力而行。”
恰到好处的迟疑后,他忧心忡忡地补充:"恐怕明日他们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阁下可有缓解之法?"
森洛克满意的看见阿尔弥赛的神情中多了赞同,果然,这一步走对了。
他乘热打铁补上一句:“当哥哥的总是要心疼的,还请阁下多担待。”
阿尔弥赛思考一下,说:“大殿下有纸笔吗?”
旁边的侍从是时拿来羊皮纸,很快,一份训后恢复指南新鲜出炉。
“这是医师高塔的方子。”
森洛克接过,当着圣骑士的面格外珍惜的将纸张叠入自己的口袋。
“那么殿下,我还有委托,就先行一步。”
森洛克也不留他,只是看着整装欲行的阿尔弥赛,半真半假的叹息“厄西斯大人真是来去匆匆……你应该需要有人能帮您筛去那些琐碎委托的。”
而站在金发骑士面前的,最好的选择就是他,身份高贵,势力强势,圆滑世故……不需要任何代价,只要一点点倾向他的态度,就够了。
阿尔弥赛的笑容没有丝毫破绽,看不出听没听出来这位皇子的言外之意。
待到圣骑士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那名在王宫外施展风魔法的法师凑到森洛克身旁。
他好奇的开口“殿下,皇室医官早已待命,一个治愈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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