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晚自习在还没正式上课之前不做强求,学校在这个期间举办的活动也比较多,今晚就有一场征文比赛。范范报名去参加了,许鹿予只好自己去图书馆自习,与范范约好等她比赛结束在图书馆汇合。
推开图书馆的门,许鹿予就闻到浓郁的咖啡味弥漫在空中,一层设有咖啡厅,就是价格有点儿贵,一杯得十几二十块钱。不过这个时间点可不适合喝咖啡,不然晚上得失眠。
她找到靠里比较安静的自习室,从书包内拿出一早买好的绿皮《必刷题》,摆在桌上。因为提前预习过,暑假就写了一小部分,前面的内容对她来说相对简单,进度也快,这会已经写到函数了。
写完一面的时候,晚读的上课铃打响。自习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热浪从缝中扑腾而来,她转动笔杆的手顿了下,掀眸好奇地瞥一眼,是徐宋和陈澍杨。
不是范范。她又垂下视线,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解手头那道没写完的函数题。
上午军训,体育老师在教广播体操那会儿,徐宋因为肢体不协调,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做着生硬的动作,被周围的人笑了一整天,脸到现在还是红扑扑地,陈澍杨好笑地打趣他:“这下更像了。”
其实搁往常徐宋都懒得理他,偏偏这个时候他来劲了,不服气地偏要往下追问:“像什么?”
陈澍杨也嘴欠地揶揄:“像猴子的屁股啊!有肉,还敦实,哈哈哈。”
徐宋毫不客气地往他臀上重拍一巴掌:“我去你大爷的!”
图书馆禁止大声喧哗。徐宋这响亮的一巴掌惹来不少自习同学的目光,蒋汀昱走在他们身后,漫不经心地提醒俩人:“别闹,在图书馆呢。”
两人噤了声。蒋汀昱将手中的羽毛球拍和校服外套丢进存放箱中,挺拔的身材上随意套着休闲T恤与灰色的束口运动裤,搭配黑色的鞋,指关节泛着红,在光下显得皙白可人。
没一会儿,徐宋和陈澍杨就嫌弃这屋里有味道,两人又推推搡搡地挪到旁边那屋去了。
蒋汀昱扫一眼自习室内的空位,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许鹿予那个方向。
坐在角落的女孩正垂眸专注地算题。因为长得清瘦,校服在她身上衬得略微宽一些却一点儿也不病态,反而很衬她的样貌。明朗的眉峰与柔和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淡淡的卧蚕微微泛红且打扮得很清爽。她写题时将两鬓的头发都别到了耳后,只留几捋勾着一定弧度的刘海,精致如洋娃娃的侧脸像被融进了柔和的霞光中,显得肌肤清澈透亮,仿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自习室里的人其实不多,蒋汀昱却径直来到她对面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来,也不着急将教辅拿出来,只静静地观察对面的人好一会儿。
她将一只手撑在颈项处,另一只手紧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得沙沙作响,全然没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来。
必修一的数学教材放在她右侧,停留在第三章函数的内容。她正前方是粉红色的文具包,上面印个小熊□□的图案。
他忽地想起昨晚捡到的那个挂坠,于是掌心朝上,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轻敲了一下桌面。
许鹿予再度以为是范范,满心欢喜地仰起头,却见是蒋汀昱,又渐渐拢起笑,疑惑地蹙眉,用表情问他要干什么。
只见他从黑色书包内摸出手机,示意她看消息。她左顾右盼,确定监控不能照到自己这才从包内摸到手机,解锁查看他发的消息:“你的书包挂坠在我那。”
原来是在他那啊。昨晚回到家后她才发现没了,那可是范范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以为掉路上了,一大早地就起来原路返回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她还懊恼了一整天。
许鹿予心急如焚:“那你现在还我吧。”
他却眉弓微挑,回她:“既然我捡到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瞧这话说的。他指不定是踩到狗屎运恰好捡着的,不然哪有什么苦劳?
见她迟迟不回,蒋汀昱又发一条:“帮我解道数学题,做出来了就还你。”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数学可是她的强项,初三竞赛时还拿到过一等奖,只不过中考失利,否则中考数学满分的公布名单里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蒋汀昱从数学教材中抽出一张空白作业纸,在上面唰唰唰就写了几行字,随后将其往她那推过去。
其实这是夏莲在实验班最近一次授课结束后专门针对他们进度留下的竞赛题,肯定不算简单。
许鹿予拿起作业纸后粗扫一眼题目,觉得似曾相识:已知f(x)是定义在R上的奇函数……
她眉头微蹙,找出草稿纸演算起来,涂涂写写大概解了半个小时才解出来,将自己的解答过程推给他:“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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