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予微抿下唇,打量一番他那打了石膏的腿。心想应该不会使什么诈,这才答应下来:“没问题,那你明天几点出发?”
“十点,我在家等你。”
只是接他去学校而已,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再加上十点也不会太早,许鹿予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薄暮。她也着手准备明天开学要用到的东西,先是去逛了一圈文具店,置办完本子笔之类后又去逛了一圈书店,七点多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往家那走。
回家的时候,屋内已经亮起了灯。里面时不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她听见秦玲忽大忽小的声音:“范范啊,你该不会是刚下高铁就赶过来了吧?”
熟悉的名字蹿入许鹿予的耳朵,她激灵一下,跳上台阶拧开门把手猛地推开,果真看见了那张久违的脸。许鹿予激动地冲上前去和人紧紧抱在一起:“范范!”
电视机里还在播报晚间新闻,范范手里拎着一盒烟熏烤鸡腿,贴住她的脸:“哎呀我可想死你了!”
许鹿予捏了捏范范的脸颊:“深圳好不好玩?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范范表姐是在广州中医药大学念针灸推拿专业的,毕业后留在深圳开了一家医馆。三伏天灸,冬病夏治,七八月份时来医馆的人爆炸式地增长,范范为了多挣点零花钱,硬是在那待了两个月,晒黑了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养生的好习惯,戒了重油重辣,每日清汤寡水。
这不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买了两人都爱吃的孜然味烟熏手枪腿。
她还带了一堆从深圳买回来的小玩意,都不是什么太贵的东西。
“你知道吗,景区那边东西都好贵的。我逛大鹏所城的时候只能给你买一个小文创,喏,上面刻了一个‘鹿’字,你都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个字。”范范拉着许鹿予的手畅所欲言:“我们还去了较场尾,我表姐天天听我唠叨你,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叫上你一块。”
范范喜欢捣鼓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许鹿予爱不释手地用指腹摩挲起上面的纹路,随后又将那小文创当成宝贝似的在衣袖上擦了又擦,抹去沾上的指纹。
晚上两人早早地就洗好澡一起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说起了悄悄话。
两人许久未见,寒暄几句后,范范揉捏几下她的胳膊,忽地心疼道:“一个暑假没见,你怎么还瘦了?”
这久违的关心令她心头一暖,许鹿予嘻嘻一笑:“中考结束后我和你说要减肥,瘦下来不正合我意嘛,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因为控制不住嘴又胖回来了呢。”
范范担心地撇嘴:“我才不要你瘦呢,就我们分开时的瘦度刚刚好,那样的你才是健康的。”
“我现在不也健健康康的嘛。”
“是不是前段时间腿扭到后瘦的?还有,是不是被那个蒋汀昱气的,你和我打电话提到他的时候总是气呼呼的。”
“你这么一说,还有点道理。”许鹿予犹豫下,还是将碰到的事情告诉她:“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上午去给他送外卖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摸我……”
话未说完,范范就瞪大眼睛,神色紧张地打断她:“他摸你哪了?”
“我反应快,直接就把他撂倒在地上了!”
“吓死我了,”范范惊犹未定地拍拍胸脯,随即对她的做法表示赞同:“干得好啊!”
范范的眼睛在月光下五黑明亮,全然支持她。许鹿予轻叹声气:“可回来后我把这件事告诉许迦牧的时候被我妈听到了,她冷飕飕地说蒋汀昱那么帅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她当时觉得憋屈,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越想越气:“但贼心这种东西本身就无关好看与否,倘若他真有那个心,长得再好看也是人品有问题。”
“没毛病。”范范皱起眉仔细分析,态度极为认真:“难道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受道德约束吗!”
谁规定长得普通或者“丑”的人生来就得比好看的人低一等?
“范女士之前碰到过一起案件,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变态□□了他前女友,他在外人眼里任何条件都几近完美,看起来完全没有作案动机,而他前女友长相等各个条件都一般。
然后呢,就有人认为这根本不算强/奸,而是女生被那男的‘宠幸’了。还有人企图为他辩解脱罪:古代还有三妻四妾的说法,他强/奸都不去找别人而只一心扑在她身上,那叫深情。甚至有人在见到女方深受其折磨而痛苦的时候还在叫好说她活该,包括她家里人都劝她识趣些,索性就这样认了。
可那男人不仅犯强/奸这一罪,还家暴啊!当时许多不明就里的群众看完新闻后见风使舵地所有将问题全推到女方身上。”
说到这,范范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才娓娓道:“我不理解,就问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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