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点头:“多谢,很好用。”
“那就行。”笑得更开心了。
进了屋,本想拉她入座,阿易却定在原地不走。秋雪楹回头瞧她,只见她浅淡到几乎无色的唇瓣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须臾,她开口说:“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秋雪楹正了神色:“你说。”
阿易将怀中的青玉瓶递给她,低头看向别处:“这东西对我很重要,我明日要出去一趟,无人看管它我不放心,所以想让你替我保管,五日后回来拿。”
“这点小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秋雪楹接过玉瓶,举起来观察,瓶子整体细颈圆身,外一圈刻着雕花,强烈的太阳光线折射进瓶中透着微微的黄,显现几道若隐若现的轮廓。
她忍住想凑到瓶口看里面的冲动,珍重收好玉瓶,对阿易道:“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的。”
阿易点头,转身朝屋外走了几步,停下回头望她一眼,眸中情绪流转,秋雪楹还未来得及读懂,她已经消失视野中。
秋雪楹并不在意,把玉瓶拿到房间的柜子里放好,收拾收拾去藏书阁。
…
六日后,没有等到阿易来拿玉瓶。这让她不由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神不宁画了个残缺的禁阵,忽感心情燥郁,草草抹去痕迹后出门散心。
正值深夜,明月高悬,不知哪处草丛窝着夜虫,争相叫得撕心裂肺,吵得她心烦。
散步没把浮躁散去,倒更让心情郁结起来。
一个人闷闷闲逛,不知不觉走入镜月湖地界。
令她意外的,湖畔边一块被花草簇拥的巨石上坐着一人,是朝晏。他支起一条腿,双手撑着石面身体后倾,微抬下颚仰望玄夜高空,两眼放空,心事凝重的模样。
还是不要过去打扰的好。秋雪楹掉头往回走,身后人却叫住她:“师妹,来都来了还往回走作甚?”
她顿住,深吸一口气,折返回去。
朝晏含笑让出位置,示意她坐下。
秋雪楹没客气,爬上去抱膝坐下,平静地目视前方湖景。
左侧瀑布淋落,水流激荡清脆,湖面远远晕开一圈又一圈波纹,月下荷莲随波摇曳,绽放妖异的美。右岸蓝楹花簌簌,鲜嫩饱满的花瓣零落湖面,更添一丝风采。
夜风徐徐,令她烦躁的虫鸣渐渐消失,潺潺流水声无比悦耳,鼻息尽是清新淡雅的花香,此刻心情舒缓,神色悠闲,静享安逸。
无言良久,身旁人出声打破沉寂:
“怎么,心情不好?”
秋雪楹不答反问:“你呢?”
朝晏笑笑,换了个一手撑脸的姿势,直勾勾盯着她:“我啊,算是心情不好吧。”
“那我也是。”她道。
他噗嗤一声,不知看到什么,敛了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探息。半晌,在秋雪楹不解的目光下,拧眉问:“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鬼气很重的东西?”
“鬼气?”秋雪楹紧张地重复他的话,一边在脑海寻找有关鬼气的物品。
唯一沾边的,好像就是禁阵了。她道:“禁阵算不算?”
“哪个阵?”
“蚀阴阵。”
“你老学这些上古阵做什么?”朝晏深深看她一眼,摇头,“应该不是这个阵的原因,你体内有阴鬼气入侵,与蚀阴阵的阴气气场不一样。好好想想,还碰过什么东西。”
“这鬼气不强,但渗进你的灵脉会干扰灵力纯度,影响心境。可能前几日你没什么感觉,因为它很弱,现在就不一样,明显到我都能看出来,若不阻止,必定走火入魔。”
他的语调平淡无波,却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秋雪楹咬咬唇,目光闪躲。她已经有答案了。
极有可能是阿易的玉瓶。
可阿易怎么会害她呢?她不信。
她求助地望着朝晏:“可有解决之法?”
“有是有,不过想彻底解决还要找到释放鬼气的东西,其他法子只能压制。你……真不记得碰过什么?”朝晏再次询问。
秋雪楹避开他,将脸埋入臂弯闷闷点头。能压制就好,玉瓶是阿易交给她保管的,她不想食言毁坏。
只听他叹息一声,“好吧,我教你怎么压制,看好了。”
秋雪楹立即抬头,认真跟学。
夜色静谧,水面映出弯月的碎影,望尘莫及的明月触手可及,疏冷月华拉长岸上两人的影子,未消的灵气环绕周身,引得藏匿深处的流萤飞烁而来。
秋雪楹新奇地伸手去接,竟真有一只主动靠上来,落在指腹闪烁不停。
待流萤飞走,她才转向朝晏,发现他一直笑吟吟盯着自己,垂下眸,不自然碰碰发烫的耳际:“多谢师兄,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我送你吧。”朝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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