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邵年一通洗漱后随便套了件衣服跟吃了个早餐便打车前往裴氏。
裴氏集团
邵年到了后便跟前台说自己是过来开会的，前台的小姐姐直接喊他去18楼的会议室，邵年道了声谢谢便赶去18层的会议室。
邵年瘫在会议室的真皮座椅上，金色长发散在肩头，鱼尾幻化出的双腿不耐烦地晃着。他盯着投影屏上刚刚关闭的财报分析图表，眼神死寂。
“裴言川。”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让我来，就为了听这群人类讨论‘第三季度海洋馆的客流量增长率’？”
裴言川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正在平板上签署电子文件，闻言头也不抬：“ 你是海洋馆的明星人鱼演员，出席经营会议是合同条款第12项。”
邵年：“ 我签合同的时候你在柠檬水里掺了伏特加！”
裴言川终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那是你自己贪杯。”
（事实上，那天邵年确实喝多了，不仅签了合同，还用鱿鱼墨在裴言川的衬衫上画了只小乌龟——至今那件定制衬衫还被锁在总裁休息室的衣柜里。）
会议结束，高管们鱼贯而出。邵年刚要溜走，裴言川忽然扣住他的手腕：“ 留一下。”
三分钟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人。
裴言川松开领带，走向落地窗边的咖啡机：“帮我倒杯咖啡。”
邵年眯起眼睛：“我是人鱼，不是你的秘书。”
裴言川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昨晚某条鱼好像说我坏话了。”指的是邵年在日料店偷偷跟沈砚说裴言川坏话被抓包。
邵年耳鳍一热，想起自己的确说了人家的坏话，但是那是裴言川的错，谁让他克扣加餐。
“……咖啡机怎么用？” 他最终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裴言川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按中间那个银色按钮。”说完裴言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趁着裴言川接电话的间隙，邵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深海磷虾脆饼」——人鱼族特供零食，腥咸酥脆，吃多了指尖都会沾上挥之不去的海洋气息。
（裴言川曾评价：“闻起来像腐烂的海藻。”）
邵年迅速捏碎脆饼，将粉末撒进咖啡杯，还用搅拌勺仔细搅匀。咖啡表面浮起细小的油星，散发出微妙的咸腥味。
“完美。” 他小声嘀咕，尾巴尖愉快地翘了翘。
正当他准备功成身退时，身后传来西装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裴言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电话，正倚在办公桌边静静看着他。
“加糖了吗？” 男人语气平静。
邵年僵住，随即理直气壮地举起搅拌勺：“ 加了！特别甜！”
裴言川缓步走近，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咖啡的苦涩笼罩过来。他接过杯子，目光扫过杯沿可疑的白色粉末。
“是吗？”他忽然抬手，拇指擦过邵年的唇角，“那这是什么？”指尖赫然是一粒磷虾脆饼的残渣。
空气凝固了两秒。
邵年突然转身就跑——却被裴言川一把搂住腰按在办公桌上。咖啡杯“咔”地一声被放在他手边，浓郁的腥咸气息扑面而来。
“解释？”
邵年决定先发制人，他猛地后退一步，鱼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虽然现在是人类形态，但情绪激动时仍会失控），指着裴言川控诉：“你昨天骗我吃了山葵味湿巾！这是报复！”
裴言川挑眉：“那是杀菌湿巾，你自己非要舔。”
“ 包装上画了山葵！就是你的错！”
裴言川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忽然笑了他端起咖啡杯，在邵年震惊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
邵年瞪大眼睛：“ 等等，你别……”
裴言川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然后淡淡评价：“咸了。” 邵年呆住。 裴言川放下杯子，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近。
“下次要恶作剧，记得选更隐蔽的方式。” 他的呼吸拂过邵年耳鳍，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比如……直接喂我？”
邵年的耳鳍“唰”地一下变成淡粉色。
“ 你耳鳍红了。”裴言川直言，不过他还是头一次见邵年害羞成这样。
“ 你胡说！”邵年从裴言川身边退开。
“ 不逗你了，你可以下班了今天。”裴言川表示邵年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 真的？”邵年不敢相信万恶的资本家还有这样的一面。
“ 真的，你回去吧。”裴言川说的话千真万确。
“ 那行那我走了，拜拜。”说完邵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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