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
宋知澍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祁连睁开眼，发现他们躺在一条地下暗河边。河水泛着诡异的蓝光，照亮了宋知澍焦急的脸。红发青年浑身湿透，嫁衣紧贴在身上，显出消瘦的轮廓。
"你昏迷了三天。"宋知澍扶他坐起，指尖轻触他太阳穴，"记忆融合的副作用。"
祁连这才注意到自己正枕在宋知澍腿上。暗河边的石滩上铺着对方褪下的嫁衣，权当临时床褥。不远处，七盏尸油灯摆成北斗七星状，火焰是妖异的青色。
"这是哪？"祁连撑起身子，后颈的蛾翅印记隐隐发烫。
"葬魂崖底，真正的''''喜堂''''。"宋知澍指向暗河对岸——那里矗立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青铜祭坛，只是更加破败。祭坛中央的两具白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用红线缠绕的陶罐。
祁连突然抓住宋知澍的手腕："同生共死咒...是第一世你偷偷下的？"
宋知澍的睫毛颤了颤。他避开祁连的目光，从湿透的衣襟里掏出一张符纸。令人惊讶的是，符纸上的朱砂咒文丝毫未褪，反而在暗河蓝光中更加鲜艳。
"不是咒..."他将符纸折成纸鹤形状，"是情书。"
纸鹤在他掌心扑棱翅膀，竟真的飞了起来。它绕着祁连飞了三圈，最后停在他耳边，用宋知澍的声音轻轻念道：
"夜雨霖铃终不怨，棺椁同眠亦团圆..."
祁连的耳尖瞬间红了。这是第七世他死后，宋知澍刻在合葬棺上的诗句。
"每一世..."宋知澍又折起第二只纸鹤，"我都给你写过。"
第二只纸鹤停在祁连肩头："朱砂易褪色，白骨难销磨..."是第三世的。
随着一只只纸鹤飞起，暗河上空渐渐形成星光般的景象。每句诗念出，就有一点荧光浮现，最终拼凑成完整的北斗七星——与宋知澍心口七个疤的位置分毫不差。
祁连突然抓住第七只纸鹤。这只上面没有诗，只画了幅简笔画：两个小人站在祭坛上，手捧同一个陶罐。
"这是..."
"今世要写的。"宋知澍轻笑，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黑血，"还没来得及题诗。"
祁连攥紧纸鹤。他想起系统最后提示的"双生模式"，又看向祭坛上的陶罐："那里面是什么？"
宋知澍没有立即回答。他牵起祁连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黑洞已经扩大到拳头大小，边缘爬满蛛网般的黑线。最诡异的是，透过那个洞，祁连竟隐约看到了跳动的心脏。
"我们的''''合卺酒''''。"宋知澍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一世的...骨血。"
暗河突然掀起波浪。祁连这才发现河水根本不是液体，而是无数细小的蓝色光点——是萤火虫！它们从陶罐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每只体内都包裹着一滴暗红液体。
宋知澍捉住一只萤火虫，放在祁连掌心："尝尝看。"
萤火虫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融化，那滴液体渗入祁连血脉。刹那间，他看到了宋知澍的记忆——
第一世他死后，宋知澍将两人的骨灰混合，装入陶罐；
第三世，红发青年在雪夜挖开坟墓，将他冻僵的手指含在口中温暖；
第七世...
最刺痛的是第十一世——喜堂上，白发苍苍的自己将锁魂钉捅进宋知澍心脏时，对方笑着说了什么。这段记忆被刻意模糊了，只能看到宋知澍唇形在动，随后画面变成大雨中的新坟，墓碑上刻着"夫祁连立"。
"为什么..."祁连声音发颤，"第十一世最后..."
宋知澍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萤火虫的凉意，祁连尝到某种苦涩的药草味道。分开时，红发青年用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错：
"因为那世我活到了六十岁..."他轻笑，"看你长白发...很有趣。"
祁连的金瞳微微扩大。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前十一世，宋知澍从未让他活过三十岁。而最后一世...
"你故意激怒我..."祁连抓住他肩膀，"就为了死在我前面？"
宋知澍笑而不答，只是又折了只纸鹤。这只鹤翅膀上写着"十二"字，飞起来时洒落细碎金光。它停在祁连鼻尖，念出全新的诗句：
"十二轮回终相见，敢向阎罗借长生..."
暗河突然沸腾！所有萤火虫同时飞向祭坛，在陶罐上方形成漩涡。宋知澍猛地拉起祁连："时辰到了！"
他们涉水而过时，祁连发现暗河根本不湿鞋履。那些"河水"穿过他们的身体，每一滴都在
喜欢攻略对象是前世杀我十一世的疯批？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攻略对象是前世杀我十一世的疯批？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