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
“这种劣质酒,我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沾一滴。”张裴轻咳一声,继续道,“不过我的好弟弟,如果你现在愿意来投奔我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无条件接纳。”
张裴坦然道,自己正在山中修建新的工厂,虽斥以重资,但安保系统始终难让其满意,若张木匠愿以偃技布阵,则可保他一家后半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你休想,我张秀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助纣为虐。”张木匠毅然拒绝道。
“老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我那小侄子考虑呐。就以你手中这几个破钱,恐怕缴学费都是难题。”张裴反复打量着张木匠的穿着,轻蔑道。
“免谈。”张木匠冷着脸,再度回绝。
“我给你时间考虑,想通之后去冲马镇的好运来客栈,找一个叫黄尚的人。对了,那黑店现在已经被我盘了,算是咱张家的资产。”张裴转身准备离开,但刚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我警告你,如果对外泄露半点消息,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张木匠并未理会张裴,其用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尘土,随后扶正酒壶,无奈一笑。
“看来这座土坟没有白刨,大哥确实是死了,尸骨无存。”张木匠自言自语,待将杯中余酒饮尽后,径直倒了下去。
苦守空墓数载,故人蓦然归来,然此人却已非彼人。
又是十年,其间张木匠家时常收到陌生人的赠礼,但夫妻俩均将之弃于门外,不顾不问。
如今,张木匠旧疾未愈却又新病缠身,状况一日不如一日,遂只好推掉大部分村民的委托。所幸,张木匠的儿子品学兼优,以拔尖名次考入县镇上的高中,并获得全额奖学金,替父亲减轻不少负担。
初秋,张木匠与往常一样,背着包袱前往玉山,祭奠已逝去的“张裴”,但今年这趟,其又多了个任务。
土坟前,张木匠摆好祭品与酒壶,并于旁侧燃起火盆,将一摞黄纸端正地放在跟前。
“老二,十年未见,你憔悴了不少。”不知何时,张裴出现在坟前,依旧摆着那副桀骜不驯的架子。
“你也没好到哪去呐,竟然还有求于我这乡野木匠。”张木匠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你把东西带来了吗?”张裴竭力控制着情绪,询问道。
“当然,你不就是想要它嘛。”说罢,张木匠从怀里掏出那本《偃技搜异志》,并高举过头顶。
“老二,赶快给我。”望着古籍,张裴顿时双眼放光,连声喊道。
“抱歉,不可能。”说罢,张木匠猛地将古籍甩入火盆,并一脚踩了上去,任由烈火灼烧自己的皮肤,却丝毫不曾挪动。
七日前,一个陌生人来到下下村,其声称自己是张裴的秘书,而此行是来告知张木匠,一周后务必带着《偃技搜异志》前往玉楼遗迹,若敢不从,则取其全家性命。
事实上,张裴势力近年颇为不顺,不仅组织对其进行多轮围剿,数个分支基地被连根拔除,而且内部动荡不安,几名核心骨干逐渐显露狼子野心,欲取而代之。
眼下,张裴深知不能死守烁金花产业,若想延续财富,必须另辟蹊径,但碍于常规手段敛财实在太慢,故其计划夺回《偃技搜异志》,并以张木匠家人做要挟,迫使其为自己服务。
“大哥,别再执迷不悟…”
“你在干什么。”不等张木匠说完,张裴一把将其推倒,随即猛地踢翻火盆。
可为时已晚,本就残破不堪的古籍,早已随烈焰化为烟尘。
“蠢货,你找死。”看着满天纷飞的黑色纸屑,张裴勃然大怒,其俯身抓起张木匠的衣领,一拳砸在其右脸。
“大哥,别再执迷不悟,回头是岸。”张木匠扯着嘶哑的嗓子,放声喊道。
“闭嘴,今天我就送你去见师傅,去见那个偏心的老东西。”说罢,张裴又是一拳砸向张木匠。
顷刻间,张木匠鼻血喷涌而出,顺势将其嘴唇与下巴染红。看到此番情景,张裴竟愈加兴奋,其情不自禁地加速挥拳,如骤雨般朝张木匠袭去。
此刻,张裴如化身修罗恶煞,尽情享受着双手沾满鲜血。轰然间,野兽般的怒吼再度震彻林区,眼见其任由猎物在手中挣扎,肆意玩弄。
“大…大哥,你错了…”说罢,张木匠缓缓闭上双眼。
“起来,别装睡了,快起来,你这个蠢货。”张裴依旧牢牢抓着张木匠衣领,不断摇晃其身体。
眼下张裴遂愿,这个从小便压自己一头的人,终于被亲手铲除。然而,其似乎并不太开心,甚至有些失落,一种难以言表的空虚。
“记得小时候,你被其他师兄弟欺负后总是躲着我。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替你出头,而且你还知道,我下手没轻没重。”
“有一次,我把师傅的入室弟子揍得鼻青脸肿,你为替我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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