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并非吾有意避而不见,如今面容俱毁,实属无奈,望谅之。」
「巧儿,初八那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而吾却甚感心慌,后听闻汝已嫁作人妇,甚好,甚好。」
「巧儿,张木匠常于山中行诡异之事,践踏先人,癫狂至极,汝之处境,吾甚感担忧。」
安逸念至此处,傻子猛然转身,只见其双目瞪圆,放声怒吼道:
“他胡说,我爹怎可能践踏先人,荒谬,实在荒谬。”
“这只是邱三爷一人之言,兴许他俩存在某种误会。”安逸连忙安抚道,随后继续查看黄纸上的内容。
话说老李家夫妻共育有两女,那大女儿李凤生得如花似玉,娇俏可怜,而二女儿李巧则高颧薄唇,面色如蜡,活脱脱的克夫相。
虽说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可这老李头却极为不待见李巧,甚至怀疑其并非自己亲生。也怪当时村里没有镜子,否则真该让老李头仔细照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而李家俩女儿的性格,自然也是大相径庭,李凤性子娇贵,双手不沾阳春水,而李巧任劳任怨,除农活外,还时常跟着邱家夫妇上山采药,故习得些医术皮毛。
正是如此,李巧与邱三爷打小便是青梅竹马,待到情窦初开,两人芳心暗许。可老李头却格外厌恶邱家,其曾因半斗粮食与老邱头大打出手,继而结下梁子。
即使父亲百般干涉,李巧依旧私下与邱三爷见面,且两人约定三年后,由邱三爷向李家提亲,届时若再遭父辈阻挠,两人便远走他乡。
可天有不测,一场恶疾使邱三爷面目全非,加之父母因自己丧命狼口,骤然信念崩塌。
面对李巧的苦苦哀求,邱三爷闭门不见,一连数日将自己锁在屋中,若非村长及时相救,恐其已乘鹤西去。
自卑折磨下,邱三爷再无颜面立足下下村,继而逐渐疏远李巧。直至村长替邱三爷安排打更差事后,其开始昼伏夜出,同时竭力避免与村民接触。
当再次听到李巧的名字时,其已嫁作人妇,而对方竟是个入赘的异乡客,村中甚至无人知他底细。
草率将李巧嫁出后,老李头夫妻厚脸皮搬到邻村的大女儿家,此后再不过问二女儿半句,久而久之,便断了联系。
接下来的黄纸中,邱三爷并未详述张木匠的诡异行径,仅字里行间透着对李巧的不舍与无奈。可眼下木已成舟,唯有暗地守护曾爱之人,了此一生。
然而张木匠意外辞世,邱三爷试探着接近李巧,并帮其干些重活儿。
可如今李巧已对张木匠用情至深,毅然拒绝邱三爷的好意,并将其早年赠予的一对木盒退还,但稍加犹豫,又留下了一支。
“你可知,大娘与邱三爷这层关系?”安逸向傻子询问道。
“不曾听说,而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那对盒子竟是由邱三爷赠予我娘。”傻子连声应道。
傻子此话的可信度,安逸并未深究,毕竟当傻子听到木盒来处时,其发自内心的诧异,毫不避讳地流露于表。
下沉空间一度陷入沉寂,傻子不再多言,而安逸继续翻看黄纸的内容。
「童儿,自山中拾汝那日起,吾生如峰回路转。汝聪明伶俐,不嫌吾面目狰狞,不弃吾家徒四壁,幸甚。」
「童儿,自汝患病以来,吾痛心疾首,奈何吾实在无能,只能眼看吾儿受尽折磨。」
「童儿,今日衍航前来探访,其称欲携汝入城瞧病,吾闭门驱之。」
「童儿,汝之恶疾,为父感同身受,现终有办法替汝医治。待过些时日,煞气随吾入玉顶天宫,汝自当痊愈。」
据黄纸记载,约莫二十年前,邱三爷进山拾柴,偶然发现被遗弃的邱童儿,其背上长着块巴掌大的胎记,布满灰色绒毛,顿时心生怜悯,遂将其带回家抚养。
碍于孩子身世不明,着实难跟村中解释,故邱三爷将邱童儿悄悄养在屋中,晚上则陪自己打更巡夜。
正因如此,些许村民在夜间瞅见邱童儿,随即误认为其是邱三爷豢养的小鬼。
邱童儿天生乖巧懂事,加之邱三爷的悉心栽培,不过三岁便能读书习字,识草辨药。恰逢邱童儿五岁时,其遇上翻墙进屋并躲避母亲追赶的傻子,两人阴差阳错成为玩伴。
随着年纪增长,邱童儿身后的绒毛愈发变黑,并且扩散至整个背部,之后短短半年,绒毛便已爬上其脖颈。
傻子自然知晓邱童儿的病情,但其被父亲送到县里念书,继而两人关系逐渐疏远。
直至大学期间,傻子偶然听说飞云市有家机构,能够无偿治疗此类疾病患者,遂打算带邱童儿进城,却遭到邱三爷极力反对。
“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安逸再度向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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