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傻子变得寡言少语,举止呆滞,着实让傻子娘心疼不已。
“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呐,死人哪有活人重要。莽娃儿,为娘对不起你呐。”傻子娘追悔莫及,但已是覆水难收。
此后,傻子时常独自坐在院内,痴痴望着天空。
而关于张家小子变傻的消息,不出三日便在村里传开,不乏有些井下石的村民聚在院外,嘲讽傻子是妖孽的后代,罪有应得。
期间,面具人经常出现在下下村,游走于各家各户,可当其知晓傻子的变故后,就再未登门送过药,甚至对这娘俩避而远之。
正是这场闹剧,让村民愈发相信仙药的功效,其不仅能够炼化引路童子,甚至还有驱邪降妖的功效。尔后,众人为表示对面具人的尊崇,甚至心甘情愿掏出家中积蓄。
可说也奇怪,这面具人非但没有敛财,反而给村民送了好些东西,着实难以摸清其真实目的。
“起初我的确近乎崩溃,但平复后,我选择继续装疯卖傻,目的就是为了揭穿面具人的阴谋。”傻子愤愤不平道。
“所以,你发现了些什么?”安逸追问道。
“面具人以升仙为诱饵,令村民将自家还未成亲的青年囚禁,并强制其服用所谓的仙药,但除此之外,我并未发现这家伙的真正意图。”傻子简述道。
傻子着重强调,村民都对面具人的说法深信不疑,甚至不顾骨肉之情,将自家后辈囚禁在阴宅下,只为用仙药将其炼化为引路童子,帮助自己登升玉顶天宫。
“这是极其恶劣的违法行为,你怎么不去镇上报案?”听到如此荒诞的行径,安逸顿时激动起来,厉声道。
“唉,哪有那么简单呐。”傻子长叹一声,无奈应道。
无论坎龙,亦或冲马,地处西南边陲,各方势力交织,关系尤为复杂。而那面具人不为敛财,出手极其阔绰,为村民提供了大量物资,虽不清楚其真实目的,但估摸着有些背景。
倘若傻子贸然前往镇上报案,极有可能自投罗网,况且村民密切监视着自己这个异类,如果连续消失数日,难免引发猜疑,甚至威胁到其母亲的安全。
“那面具人,会不会是邱三爷?”安逸倏然询问道。
“不,那戴面具的家伙是外乡口音,且对周边村落极为了解,应是有备而来。”傻子解释道。
“那面具人现在身在何处?”安逸追问道。
“自你们进村那日起,已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傻子望着安逸,继续道,“按灰爷指示将你们带回村后,我想方设法恐吓,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早点离开,不被那家伙发现。”
可珍妮的失踪,无疑打乱了傻子的计划。
随后,傻子在西侧房找到包裹锣锤的红布,故猜测此事与邱三爷脱不了干系,遂趁着安逸熟睡之际,将线索纸条放进药瓶中。
至于傻子让安逸去找村长,实属无奈之举。
珍妮失踪,预示安逸等人的行迹已被村民知晓,加之村民大多排外,极可能做出越格举动。因此,为确保安逸等人的安全,必须让村中权威人士介入,以备不时之需。
村长,正是最佳人选。
村长德高望重,尤为尊重读书人,而其膝下育有一子,现已在大城市定居。之所以傻子让安逸与他见面,正是想借助村长的爱才之心,望其在关键时刻出面解围,保下安逸一行。
听完傻子的故事,安逸更为不安,现下这村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而那山中的灰爷祠就像座锁妖塔,一旦土崩瓦解,信仰坍塌,欲望随即倾巢而出。
“我不敢确定,你们的出现是否与面具人消失存在联系,但最近村里实在不安稳,所以我想尽办法恐吓你,希望你们赶紧离开。”为避免安逸误会,傻子再度强调自己的用意。
“那你就敢肯定,村长不会迫害我们?”安逸质问道。
“是的,整个下下村,仅有村长对面具人视而不见,态度冷漠。”傻子轻叹一声,继续道,“哎,可他老人家并无法改变村民的想法,只能任由面具人胡作非为。”
安逸回想那日与村长的交谈,虽然他对傻子娘俩略有偏见,但出发点也是基于安全考虑,而且在其家属的威胁下,村长挺身而出,掩护自己离开。
如此看来,安逸确实有理由相信村长,更何况在傻子口中,村长是下下村鲜有保持理智的人,相较于那些被面具人蛊惑的家伙,的确靠谱许多。
“我相信你,但我必须马上赶回邱三爷家,珍妮有危险。”感觉体力稍许回复,安逸吃力地支棱起身,打算折返下下村。
“安大哥,刚才在邱三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傻子背上竹篓,随即上前扶起安逸,并询问道。
待听安逸大概讲述今夜遭遇后,傻子顿觉不妙,遂提醒道:
“恐怕袭击你的并非邱三爷,今夜打更一切正常,而且他的行走轨迹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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