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树林深处传来呼喊声,尉迟公子顿时警惕,待细听后,其察觉那声音撕心裂肺,惊恐万分,料定是遇上危险,故连忙起身,循着呼喊方向而去。
穿过一片矮灌木丛,尉迟公子见有三人影在前,遂悄然掩身树后,静观其变。
两名衣衫朴素的青年男女,正被一彪形大汉持刀堵住,而待尉迟公子定睛一看,发现那持刀者,正是早时在客栈所见的浪人。
谁知家伙竟比自己腿脚还快,早早便埋伏在玉山,继续干着劫道勾当。
可尉迟公子仔细琢磨后,咬定这浪人并非对玉楼无意,与之相反,其此行正是奔着玉楼而去,至于这对青年男女,恰巧和这恶徒撞了个正着,沦为待宰羔羊。
“大侠,我们俩真的身无分文,还请高抬贵手,饶了我们。”青年男子跪地求饶,而其身旁的女子不断抽泣着,只字未言。
“你喊呐,继续叫呐,老子倒要看看,谁来救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浪人将剑指向男子,盛气凌人道。
“大侠,我们夫妻俩是来山里替孩子求药的,身上真的没有多的盘缠。”说着,男子颤抖地护住身后背篓和女子。
“那好,老子就留你媳妇一条命。”浪人猥琐一笑,径直将剑朝男子刺去。
危急关头,一枚石子撞上剑身,强烈颤抖迫使浪人丢掉剑柄,稳下重心。待定住脚步后,浪人勃然大怒,其冲着树林中污言秽语,试图刺激伏击者现身。
“好狗不挡道,好狗不叫唤,然而你两点都没做到,看来你并不是条好狗。”尉迟公子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从树后走出。
“嚯,老子还以为来者何人,原来是早上在客栈啃馒头的乞丐。既然你也不长眼,那老子就一并收拾,也好让这家伙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浪人指着青年男子,威胁道。
“嗖。”
顷刻间,尉迟公子指尖又弹出一枚石子,直击浪人额头,顿时其脑袋炸开花,鲜血汩汩直流。
“老子要了你的命。”浪人忍着剧痛,拾起佩剑,直奔尉迟公子而去。
“嗖,嗖。”
尉迟公子定身不动,两枚石子随即正中浪人双眼。
惨叫声倏然贯耳,只见那家伙双膝跪地,不断揉搓着眼睛,直至鲜血顺着手臂,染透其衣衫。
“在下不喜杀人,却也容不下恶人,如今废你双眼,以示惩戒。若能活着走出玉山,那便算你命不该绝,若身亡此处,权当作阎王爷想收你。”说罢,尉迟公子转身离去。
可不等尉迟公子走远,那青年男女便快步追上前来。随后,男子拽着女子,两人倾身跪地,颤抖地说道:
“感谢恩公救命之恩,我夫妻俩无以为报,只能行礼以示谢意。”
“大哥大嫂,这礼我可受不住,况且这种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尉迟公子赶紧俯身,将两人请起来。
几番观察,尉迟公子推测跟前这对夫妻,应是附近农人,其指甲嵌满泥土,手部皮肤褶皱不堪,身上衣衫虽打满补丁,但也算是规整服帖。
而夫妇两人,左右手分别戴着一只铜镯,骤然引起尉迟公子注意。
据农夫所述,其与身旁农妇家住玉山后的村落。半年前,夫妇俩喜得一子,可奈何小家伙出生就患有恶疾,经村中大夫诊断,推算其活不过一岁。
眼看着孩子周身长满黑毛,夫妻俩却无计可施,只能整日以泪洗面。然而极度悲伤下,农妇竟也一夜失语,无法正常说话,引得农夫愈加自责。
机缘巧合,农夫听闻玉楼的传说,故毅然带着妻儿前来求药,怎知半路撞上同寻玉楼的浪人。所幸,尉迟公子及时出手解围,否则这一家三口,恐已阴阳两隔。
当得知尉迟公子同样打算前往玉楼,农夫突然紧张起来,并严肃地叮嘱道:
“恩公有所不知,凡寻玉楼者,皆是有去无回,若非穷途末路,我定不会带着她们娘俩,冒死前往玉楼询诊求药。”
“在下自然清楚,此行前去玉楼,正是打算寻些机缘。”尉迟公子毅然应道。
“那好,我对玉山还算熟悉,如果恩公不嫌弃,可与我们搭伴前往。”见尉迟公子去意已决,故农夫不再阻拦,反而提议与之同行。
“那再好不过,就劳烦兄弟带路。”念着人生地不熟,尉迟公子欣然接受。
是夜,在农夫带领下,一行人轻易便找到那赤色巨石,只见其上刻满诡异符号,估摸着是某氏族的图腾。
可更为诡异的是,这石头背后竟是整块翡翠,色泽艳丽,水头极佳,映着微弱光亮,周身似有仙气萦绕。
如此珍品,就算凿下巴掌大小的碎块儿,那也是价值不菲,可无论是捉襟见肘的尉迟公子,还是家徒四壁的农家夫妇,竟都提不起兴趣,甚至不曾多看一眼。
循着北方最亮的星星,众人径直朝玉山深处而去,步行不过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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