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听他说得诚恳,抬起头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刚刚沈辞洲睡着后裤子口袋滑出来一片透明药片,他给他塞回去了,后来出于好奇搜了搜药片名字,确实是处方安眠药。
骗子没说谎。
张将:“你确定十万?”
沈辞洲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点头:“嗯。”
“按照美x抽佣后,我一个钟大概在45块,如果你真需要按摩,按照45块一个钟给我。”
沈辞洲有些惊讶,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人,身边也绕着些莺莺燕燕,真真假假他也不在意,张将这话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是欲擒故纵还是清高,最好是欲擒故纵,真清高他可惹不起。
“和钱过不去?”沈辞洲揶揄道。
“这是我的时薪。”
沈辞洲环抱着双臂,细细看他:“张将,你多大了?”
张将看他那副世家公子模样:“和按摩没什么关系吧。”
沈辞洲觉得他真的是太木了,木得他都有些生气,要是别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早让他喝西北风去了。
“没关系。”沈辞洲翘着嘴,“我这不是怕自己雇佣未成年么。”
张将脸又拉下来:“我二十四了,不是什么未成年。”
沈辞洲笑起来:“那就好,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我把地址发你,时薪就按你说的。”
张将把手上的豆角放下,从桌上拿起手机,厚重的安卓机,屏幕摔了一道裂纹,虽然不影响打字,但是沈辞洲有强迫症。
扫上好友,沈辞洲看着那个黑狗头像,昵称-张哥按摩店。
二十四岁,自称张哥,还真是有种滑稽感。
“吱嘎”一声拉门声,沈辞洲耳膜发疼,扭头看见门口一穿着热辣小短裤的女人,红色吊带明艳得像一朵艳丽的蔷薇,女人手里是一个黄色瓷缸。
“小张,店里多煎的馄饨。”女人把黄色瓷缸放到张将放豆角的桌上,她又抬头看了眼沈辞洲,上下打量一番,“嗨~”
沈辞洲微笑:“嗨~”
心理登时亮起红灯,不会是张将的女朋友吧?
直男?
张将是个直男?
这应该是意料之中,但此刻沈辞洲有种天打五雷轰的感觉,自己看上了个直男?
他可没什么耐心掰弯一个直男。
“小张你趁热吃,冷掉就不好吃了。”女人说道,标准的南方口音,“豆角我给你剥。”
漂亮的指甲上还镶嵌着水钻,闪着晶莹的光泽。
“小瑶姐,不用你剥。”张将起身把豆角塞到桌下,去里屋把手洗了。
沈辞洲像个多余的人,眼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沈大少爷看上个直男,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你吃么?”张将看他一直盯着这盘馄饨。
沈辞洲回过神:“哦,勉为其难吃一点。”
……
小瑶熟练地拉了个凳子坐在按摩店里看电视剧:“小张,我换个台啊。”
张将把筷子递给沈辞洲:“好。”
沈辞洲没吃过这种馄饨,边边还有一些焦边,真能吃吗?
可别给他吃出什么食物中毒和肠胃炎。
他咬了一口,别说还真别说,又香又脆的焦边和肥而不腻的肉馅有种奇特的美味,堪比私厨,这手艺真不赖。
“好吃吧?”小瑶扭过头来问他。
沈辞洲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惊讶:“还不错。”
张将看他吃了一只又一只,刚刚他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这人还真是脸皮厚,竟然一口气炫了七八只。
“这什么馅的?挺香的。”沈辞洲想,回头得让李婶学一学这馄饨做法,堪称一绝。
“猪油渣。”
沈辞洲第一次听这个词:“猪油渣?”
“猪油渣是什么?”
张将……
小瑶……
小瑶吃惊:“你没吃过猪油渣?”
沈辞洲又炫了一只馄饨:“没。”
“你可真是惨,猪油渣这种人间美味都没吃过。”
“猪油渣是什么?”
“猪肥膘熬成的猪肉渣。”
沈辞洲瞳孔地震:“什么!”
“猪肥膘熬成渣。”
沈辞洲有点想吐,他完了,他最讨厌吃肥肉,竟然吃了猪肥膘。
张将看他面如死灰甚至有种隐约的崩溃,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奇怪的爽感。
张将看他搁下筷子:“你不吃了?”
沈辞洲:“不吃了。”
这筷子是他吃过的,张将竟然直接用了。
…
沈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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