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儿啊,路昭居然发现自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都听到什么了?
俞清回忆刚起了个头又连忙掐掉,不用想也知道没什么好话,他趴在病床边的护栏上,心情相当复杂,有一点为自己说坏话被正主听到的尴尬,更多是感到棘手。
要是能被人看见,那以后靠偷袭取胜岂不是就难了?
这可是他最大的优势啊!被裴松月看见就算了,现在偷窥攻路昭也能发现他……清水系统,清水系统!!!
“你好像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裴松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微微蹙起眉,乌润的眼睛中透着对俞清的担忧和关切。
俞清坐直身体,犹豫片刻,决定如实告知:“路昭他发现我了。”
话落,裴松月眼神有一瞬骤然变暗,像平静海面之下骤然翻涌的幽冷暗潮,不过很快被垂下的眼睫掩盖,他语气忧虑,道:“怎么会……除了他还有谁?”
“暂时应该没了,”俞清谨慎回答,旋即认真说:“他们恐怕更难对付了,所以你要养好身体,跑得更快一点。”
裴松月用两秒思考其中的关联性,心情终于缓和,在俞清的注视中点头:“好,我会的。”
裴松月不觉得那些人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俞清却很笃定,其中缘由无非就是……
“万一没跑过被他们抓住了,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pi……我一定会来救你的!”说到中间那两个字,俞清紧急收了下音,怕被敏感的插件警告。
虽然俞清没说完,但不难猜出是指什么,裴松月沉默片刻,表情微妙,欲言又止。
裴松月留院观察了一天,再回酒店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学校大巴,从其他学生的交谈中,并没有听到多少有关那天晚上的讨论,似乎被有意瞒了下来。
这次踏春谈不上愉快,回程的路上还能听到抱怨声,俞清从书包空隙里探出脑袋,深以为然。
要是以前,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随处坐,现在为了提防有第二个路昭出现,俞清只能隐藏自己,小心躲在裴松月书包里。
一路无事地回到宿舍,俞清才如释重负地瘫在沙发上,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精力,掰着手指算了算剩下的时间,眼前一黑。
尽管俞清再不愿意,第二天还是照常到来,他解开扣在拉链上的扣子,爬进书包,拉好拉链,在平硬的书中找了个位置躺下。
裴松月很贴心,把拉链拉开,往他身下垫了一块手帕,问:“抱歉,起迟了,不过你真的决定要在书包里呆一整天吗?”
得到俞清肯定的回答,他语气柔和,安慰:“没关系的,我会走得稳一点。”
对,就这样藏起来,只有他能看到就够了。
说完裴松月拉上拉链,背包布料隔绝了视线,俞清看不到裴松月眉眼的愉悦,也看不到他把该在路上吃的早餐悄然扔进了垃圾桶。
教室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俞清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咻咻做仰卧起坐,累了就换平板支撑。这么过去了几节课,他实在没忍住,悄悄把脑袋露出来透透气。
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扭头,俞清发觉路昭正看着裴松月,或许用打量更确切,蓝眼睛上下扫视,很快又移开,时而看向天花板,时而盯着自己的脚尖。
以往冷漠暴戾的气质都被这一套小连招给打没了,现在路昭身上有种不符合他的清澈。
“……”这是在干什么?
路昭不符合他以往气质的行为也让身边几个变态攻感到疑惑,他们大胆询问却没有得到答案,经此一问,往后几天路昭的动作收敛了不少。
俞清敏锐察觉不对,他暗中观察,确信路昭看裴松月的频率日益增加,人设都ooc了。
你不是偷窥攻吗?可是你现在看得好光明正大啊!
演都不演了.jpg
敌不动我不动,尽管俞清一言难尽,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动作,要是放以前,头都给他打歪,别把目光不当骚扰啊喂。
裴松月知道此事,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安抚俞清,听的俞清消气的同时,思索要不要趁夜去把路昭暗鲨掉算了,此子乃大患啊!
好在俞清还有些理智,没有冲动。
裴松月得知后,还颇为失望地沾水在镜子上画了个:(
就这样勉强还算平静的又过了几日,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期末周,俞清在知道这一消息后,大喜过望,在背包里做俯卧撑都有劲了。
平平无奇的一天,裴松月和班里大多数学生在学习,不用听课的俞清探出头,看向路昭和他同桌的贝里特。
直觉告诉他最近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主要是贝里特,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一直关注他们的俞清却能敏锐感觉到贝里特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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