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拉看着他跳跃的发丝,红砖尖塔白墙城堡下,灭灭维维的身影小得就像那颗溅在他身上的豆子。
他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塞西拉不确定,天大地大,竟找不到有关灭灭维维的任何资料。
唐珈的端脑一直静音,直到天转黑,他和他的雌君易逢来回到“家”中,才看到灭灭维维发来的消息。
易逢来在洗澡,唐珈坐在床边,他点开灭灭维维发来照片,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但四个角上各画了一只小小鸟。
灭灭维维真的很可爱,唐珈弯弯眼。
档案库里找不到灭灭维维的身份证明,没有这份证明,他一直没法注册各种信息账号。
端脑用的是游客账号,他怕唐珈把他发的这条消息当骚扰短信,就在本子上,小小鸟边依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唐珈把图片扩大,一字一句地默读灭灭维维写下的话。
[雄虫是什么样的?雌虫又是什么样的?我都不清楚,对于这个社会,我一窍不通。但我想如果你是雌虫,经历这样的事,你还是会不开心,所以这不是性别的问题。]
[是你自己想要跑出来,流泪的根本是你不愿意。当你认可自己的价值时,别虫将你的价值划分到为另一只虫或事上,比如说为好雌君、结婚,你肯定会生气。这是你的价值,全为你自己、独属于自己的价值,你不生气才奇怪。]
[不过你们上层阶级里的雌雄社会到底是什么样的?普通虫里又是什么样的?如果你能切身去体会,你会发现社会其实被划分成好几种了吗?这不是性别的问题,是地位的问题。]
[可是往小了看,就婚姻关系中,处于同一家世的雌雄虫,往往相敬如宾。而若是普通家庭,雄虫一定会折磨雌虫,这又成了性别问题。]
[雄主是什么?雌君、雌侍、雌奴,这些又是什么?那是你的全部吗?我不明白,唐珈。痛苦是文学的根源,唐珈,你写文吧,把你的痛苦,我的困惑,都丢给社会来评判。]
这张纸上有很多墨团,还有些句子被划掉。一句话里大半都被修修改改,光是看着这张纸,就能感受到握笔的虫有多困惑和纠结。
唐珈有些恼怒,他想灭灭维维怎么能这样,自顾自地书写困惑,一句话也不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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