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灭维维屈膝,双手撑在身后,胸腹痛得像是被打了几拳。灭灭维维茫然,他想他怎么突然就倒地上了?!
“啊!对、对不起,这位雄虫阁下,请原谅我的鲁莽!”
灭灭维维寻着声音抬头,慌慌张张冲他道歉的虫明显是只亚雌,在这个雌虫平均身高一米九的世界里,个子普遍一米七到一米八的虫基本上都是亚雌。
这只亚雌有着一头白色渐变粉色的长发,黑色眼睛,精致美丽,身材丰腴,又柔弱又成熟。
或许是因为害怕,他眼里含泪,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可他光站着道歉,没有伸出手来扶起灭灭维维。
围观的虫在窃窃私语,你推我,我推你,谁都想要上前扶起灭灭维维,但又顾忌着还没出场的西格里芬,和坐在这儿的,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月潋。
直到一只手从虫群中伸出,剩下的虫恍然大悟,纷纷伸出手,他们想他们只是拉一下灭灭维维,他们又不是什么没教养的虫,有虫跌倒怎么能不帮忙呢。
灭灭维维根本就不敢抬头,直视别人是需要勇气的,至少现在这个年龄,灭灭维维是没有这份勇气。
“啧,瑰拉,怎么还玩这套啊,真是小家子气~”
月潋挤开围观的虫,用可以掰折手腕的力气,对着向灭灭维维伸出的那些手又掐又捏。
瑰拉听见月潋嘲讽他的话表情也没变,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他纯黑的眼睛里,酝酿着不可知的情绪。
有几只手格外坚强,它们的主人被掐得一直在吸气也不愿意收回手。
和月潋暗中较劲的雌虫只想大喊,拜托啊月潋,这么有挑战性的雄虫可不多见,谁想错过啊!
灭灭维维不认为伸出的这些手是想来帮他的,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月潋身边,没有看瑰拉一眼。
瑰拉侧头,快速瞥了眼灭灭维维的背影。
月潋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哼着歌,带着灭灭维维往角落边走。
西格里芬还没出场,那他们就用不着在这里做假兮兮的社交。
“他雌的,真不要脸!”
“都是西格里芬殿下的雌侍了,还要勾搭这位雄虫阁下……”
“要不是出生在一个好的家族里……”
这些话月潋听得够多,多到他都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些话了。
灭灭维维倒是稀奇地看了眼月潋。
“怎么?”
月潋这会有点高兴,不介意给灭灭维维一点好脸色。
“你刚才做得很好,别搭理这里的虫,他们帮你可不是因为好心~”
月潋这只虫,放松下来,说话就懒洋洋的,尾音轻飘飘,没有什么力气。
他的手搭在扶手上,修长瘦削的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苍白的皮肤被黑色的扶手和暗红的伤痕衬得更苍白。
灭灭维维不自觉地盯着他的手,又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端详比较。
他的手和灭灭维维一样瘦,但他的肤色苍白,没有血色,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凸起。软趴趴的,就像没有骨头。
是不是因为骨头被反复敲碎,他才这么没有力气?灭灭维维暗自思忖。
骨头里面有血管,周围又是神经,敲击、碰撞都会很疼,被硬生生敲碎当然会痛得出奇。
骨头愈合后,一般是不会疼。灭灭维维探究地看向他的腿,但月潋是肯定会疼的吧,他的骨头根本就没有休养的机会。
没长好的骨头,偶尔会隐隐作痛,每个阴雨天都不能安心度过。
因为阴雨绵绵时,骨缝里会渗进湿冷,每动一下,都会伴随着酸涩的拉扯,疼痛如细针般刺入骨髓,挥之不去。
“你在这里,不管是谁说的话都不要信,到时候你要是连骨头都被他们吃了的话,我都没法帮你敛尸……”
月潋絮絮叨叨,灭灭维维总是愿意宽待他虫,他真怕灭灭维维轻轻松松被骗走。
灭灭维维懒得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下就把月潋密得过分的话给过滤了。
“特别是刚才那个家伙……哦,还有一个白发红眼的家伙也要注意,他俩纯神经病,受虐狂……”
灭灭维维趴在小桌台上,手中捏着小钢叉,一下一下地刮着蛋糕胚上的奶油。
叉子上刮满奶油,他就塞进嘴里。趴着的姿势不是很好吃东西,张开嘴,舌尖会控制不住侧漏。
灭灭维维整个虫就不是很健康,他的舌尖也呈现出不健康的的淡白色。
月潋的目光被这抹淡白色所吸引,脑袋里一阵轰鸣,慌乱地收回视线,说话也磕巴起来。
“你、你自己注、注意点,别、别什么都、都漏出来……”
月潋的视线四处乱飘,他看见好几个雌虫暗戳
喜欢十七年一见的白斑雪蝉(虫族)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十七年一见的白斑雪蝉(虫族)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