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院长,你去给我监视好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向我报告。”
越西虔胡乱地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
“……殿下,您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他?”
越西虔疑惑,西格里芬不会对任何一只对他地位有威胁的雄虫手下留情,他现在的举止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约束着。
西格里芬闻言,青着一张脸。对于这场比赛的对手,他当然想直接杀掉灭灭维维以绝后患,但规则不允许。
每当他生出想要杀死灭灭维维的想法,比赛监察员就会警告他。
想到这里西格里芬的脸更加阴沉,他恶狠狠地想:他雌的,迟早把这破监察员给干掉!
他愤恨地甩开手中的鞭子,鞭子的手柄打向跪在地上的白发政雌。
白发政雌身形修长如松,裸露出上身。他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如一根绷紧的弓弦。
肩膀线条流畅,腰身紧实有力。肤色很白,肌肤像白玉般莹润光滑。
白发政雌布满伤痕的背上被鞭子打出了新的伤痕。旧的伤痕还未愈合,就被迫割裂开,冒出血珠。
伤痕挤满全身,像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恶心。
可即便是这样,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他周身的气质也是优雅温润的。
白发政雌叫裴叹驹,是西格里芬多年前收养的白化小雌虫。
白化病对于雌虫来说不过是发色和瞳色发生了变化,基因突变对虫族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问题。
虽说虫族过于强悍的基因弥补了这一处的突变,但视力下降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裴叹驹不能参军,西格里芬不得不将裴叹驹往政虫方向培养。
越西虔从投影里看见裴叹驹身影,他叹气,真可怜啊。
越西虔想,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充当精神领域话事虫的这个身份,他负责对外交接的这个工作,他的身上,也该像裴叹驹一样,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
“……你那是什么眼神!”
西格里芬不满。他的目光在越西虔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忽然转身,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狠狠地抽向裴叹驹的背部。
裴叹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疼痛。
“抱歉陛下,是我逾矩了。”
越西虔心猛的一紧,连忙低头道歉。西格里芬抱胸轻哼,斜眼瞥了他几眼。
“……算了,你这没用的家伙,也只配做这种活了……你——”
西格里芬上下打量越西虔。
“你姿色一般,想得到挺美的,这几天给我找几个蝴蝶种的亚雌过来。”
西格里芬一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越西虔习惯了西格里芬贬低他的话。
可今天有些不一样,灭灭维维灰白的身影闪着光从他的脑海里飘过。
越西虔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不一样,这完全不是一样的啊!他的心在喃喃自语,迷茫找不到方向。
越西虔犯了癔症,他弄不明白心中莫名的悸动是什么。
还未等他苦苦思索出答案,西格里芬的声音就冷冷地响起:“越西虔,别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没了你,有的是虫替我干事。”
西格里芬对越西虔无感,他知道越西虔对他的心思,可他看不上。越西虔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寡淡的家伙。
*
灭灭维维胡编乱造了一堆回答,越接近后面的问题,他越难以回复。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灭灭维维疲惫的趴在床上,机器虫一鼓作气地做完病史采集,结果是搞到晚上九点。不仅它脑袋冒烟,灭灭维维的大脑也宕机了。
[宿主,你做得很好,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46389降低音量,轻柔地开口。
灭灭维维没有回复,他闭眼,意识沉浮在黑色空间中。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露馅。谎言不断叠加,终有一天,谎言砌成的塔会倒塌。
灭灭维维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可他也不能拖累46389。LTMEA无法帮助他,这只会让他陷入自证陷阱中。
灭灭维维在这个世界没有过往。他在十八九岁的年纪突然穿越到这里,莫名其妙地参加了一场比赛,而对手又强大得可怕。
46389免除他受孤立无援之苦,想要带领他赢得比赛。灭灭维维当然不会打击46389的信心,也不会妨碍拍档的前路。
可灭灭维维依旧提不起什么劲来,身份的问题像破旧的高塔,摇摇欲坠。他前路未知,恐怕会死于途中。
向前进的路一片灰白,浓的雾笼罩大地,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天光,却瞧不清前路。灭灭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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