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讶异地看向他,这不是回她住处的方向。
没等她开口询问,何屿白先偏头解释:“时间还早,先去个地方。”
邓绥点头,将目光转向窗外。
右前方是一辆公交车,车速很慢,信号灯不停闪烁,很快便在前面的站牌处停下。
不远的绿茵草坪,鹅卵石小道上。
年龄稍长的女人步履匆匆往前方走,一手攥着折叠的伞炳,另外一只手牵着个长相可爱、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应该是一对母女。
离得近了,她看见年长女人的肩头布料颜色有些深。
车继续往前行驶,邓绥转头朝后方瞥去,公交车重新开走,站牌处空无一人,那对母女应该是上车了。
继而,她收回视线。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轿车拐进了一个安静的巷子,随后在一个小院前停下。
轿车熄火,两人推开栅栏往里走。
房檐下摆了几个凳子,门口的墙上挂着牌子,上面的字体很飘逸,是三个字母——“Bar”。
显然,这是一家清吧。
不过,如果是第一次来的客人,恐怕要辨认许久。
店内分上下两层。
进入一楼大厅,放眼望去,略显复古的装修,昏黄柔和的灯光。
不同于夜店的喧嚣热闹,周遭环境安静而氛围感十足。
靠近吧台的位置,穿着个性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那里弹奏着电子琴,舒缓悠扬的歌声飘进耳畔。
卡座上的客人穿着并不暴露,或安静地坐着品酒,或互相低声交谈。
大学闲来无事,他们时常会来这里坐一坐。
对于邓绥来说,有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却也算是熟门熟路,毕竟装潢摆设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
他们皮质沙发上落座,很快,有穿着白色衬衫的侍应生拿着酒水单过来询问。
何屿白没去翻,而是看向邓绥:“要喝一杯吗?”
“当然。”邓绥浅笑应道:“点杯店里的招牌特调,怎么样?”
吧台,还是几年前的那位调酒师。
这家清吧,调酒师的手艺不错,调出来的鸡尾酒口味很独特,只有一点,一般度数都不低。
听出她语气里的期待,何屿白微微颔首,没有阻止。
他的酒量不差,然而在这一方面,却算不上有多么热衷,也不喜欢宿醉的感觉,平日里甚少会去碰它……
——除了段心情郁郁,只能借酒消愁的时光。
与他相比,邓绥的酒量却更强上三分,可也过分喜爱热衷了,多年以来一直如此,不曾改变。
但是来酒吧,总该点一杯酒。
考虑到何屿白还要开车,最终他那一杯特意嘱咐过,不能含酒精。
很快,侍应生就将酒调好,端着两只液体颜色鲜艳的鸡尾酒过来。
邓绥神情自若地端起高脚杯。
何屿白随之举杯,沿壁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邓绥朝他微微一笑,仰头喝了一口。
看似随意的动作,被她做出来自有一番韵味,很吸引人眼球。
何屿白跟着抿了一口,味道很好,却也只是浅尝辄止,有一搭无一搭的。
再是浅酌慢饮,终会见底,几次碰杯后,邓绥又兴致昂扬地点了两杯酒。
这次是调酒师亲自送了过来,他记性出众,两人进来坐下不久,便认出了这对让他眼熟的情侣。
他放下酒杯,感慨道∶“你们可得几年没有过来了。”
邓绥笑着解释:“以前事情太多,哪有空闲,这不,现在一有时间我们就过来了。”
“那敢情好,以后记得常来。”调酒师也笑,紧接着热情推荐:“这两杯都是我刚调的新口味,你们试试看。”
两人都很捧场,立刻低头尝了尝。
待得到两人的交口称赞后,调酒师心情愉悦,眉飞色舞,开始讲述他的制作灵感。
中途,一个侍应生跑过来,对着调酒师低声说了几句话。
调酒师当即面露歉意∶“我得先去工作了,咱们改日再聊。”
说罢,没等回复,他便摆着手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邓绥哑然失笑。
感觉有些热,她解开衬衫袖口,向上挽起两折,露出一截小臂,尔后看向另一侧,随口问道∶“屿白,你刚才话似乎有些少?”
“……”
何屿白没有接话。
邓绥又唤了一声∶“屿白?”
何屿白这才恍然回神,抬起头专注地望着她,灯光落在他漆黑明亮的眼眸中,碎成了点点光亮。
对上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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