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鱼岸已经是啼江娱乐的大老板,他看中了吴涯的颜值,让助理给他递了个名片。
吴涯的底细干净,初中辍学后便在学校门口卖了三年煎饼,他的母亲生二胎难产去世,父亲赌钱把自己输进了地狱,家里只有他和一个命苦的奶奶。
任谁看这样一个普通漂亮的年轻人都不可能是假的。鱼岸的心里打着拨浪鼓,抬头望了眼花团锦簇的小花园,最后拄着拐回去了。
周一一到,鱼岸就去公司上了班,他一拐一瘸地回到办公室,没想到贴身的秘书没来,打了人事的电话,却被告知秘书在前天辞职了。
鱼岸这才知道新秘书就是路老爷子派来的人,他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开始看公司艺人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咚咚——”规律的敲门声。
鱼岸没有抬头,只是沉沉回了句:“进。”
一阵高跟鞋的咚咚声砸乱鱼岸的思绪,他放下文件,抬头望去,却陡然一怔。
来人穿着一套商务西装,长发烫成大波浪垂在脑后,脸上精致的妆容和美艳的红唇非常夺人眼球。
鱼岸的声音哑了火,不由得开口道:“小桃姐?”
女人似乎也有些惊讶,她关上办公室的门,笑道:“小鱼!真没想到我的新上司是你!”
尘封的记忆瞬间淹没鱼岸,他连忙站起来,一拐一瘸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实在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李风逃。
李风逃压下眼眸里的惊讶,打趣道:“十多年没见了,鱼总现在混得不错啊。”
一阵冷汗陡然淹没鱼岸,他垂下眼眸,总有一种被看透的自惭形秽。
路家少爷这个位置坐得太久,久到鱼岸快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山鸡就算拼了命地插上凤凰的羽毛,却仍然逃不了山鸡的命运,因为山鸡的周围围满了山鸡,就算山鸡飞黄腾达,只要山鸡窝不灭,永远会有一只山鸡指着伪装的凤凰说:“唉——这不是我们窝里的山鸡吗?它怎么变凤凰了?”
鱼岸不怕山鸡指认出自己这只假凤凰,他害怕山鸡的呼叫声太大,惊扰了这群凤凰窝里的凤凰。
他从不是路家的太子,而是一只抢走了属于天才所有荣光的猫。没错,陆鸣弓才是路家的孩子,鱼岸只是一个拙劣的抢夺者。
他眼神晦涩,想起陆鸣弓时眸色微冷,鱼岸垂下眼眸,捻了捻手指,笑道:“我拄着拐杖,腿脚有些不便,小桃姐,你随便坐。”
李风逃略含深意地看了眼鱼岸,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小鱼啊,你这些年还好吗?找到家人之后还适应吗?”
“不太适应,我们分别之后我还惹了不少事,”鱼岸如实回答,也放松地坐了下来,“小桃姐姐,你呢,这些年怎么样?”
“哈哈哈哈!”李风逃爽朗一笑,似乎在回忆曾经,她拖着下巴,笑得明艳且爽朗,“小鱼,你现在变得成熟好多,之前说娶我的那股劲呢?再说了,咱们可是吃过交杯酒的,放在古代,我可是你的发妻。”
说到这个便尴尬,鱼岸想起自己曾经的黑历史,不由得有些头疼道:“小桃姐姐,你可别说了,我当时也是想寻一个借口带你们逃出来而已,唉……”
李风逃见气氛稍稍活跃,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坐直腰背,认真且诚挚地看着鱼岸:“小鱼,我承认我的确是为路董事长办事,但是我们的情分我也是念着的,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
“小桃姐,我们一块长大,这些客套话便不说了吧。”
鱼岸弯着唇笑了笑,却被李闻逃摆摆手打断:“鱼总,我李闻逃不是那种人,我替路总做事向来守口如瓶,我不可能做这个坏人把一切捅破,也不可能背叛曾经的朋友。”
这阵话像是在叙旧,又像是在表忠心。
鱼岸的母亲被骗去李村的可怜女人,父亲是土生土长的李村人,只不过沉溺于赌博最后丢了性命。
他是凤凰还是山鸡,问一问山鸡窝里的人便知。
只不过十六年前震惊全国的李村拐卖案件非常严重,村子被警察打击后,一个村子的男人几乎都在牢里,女人们被救助回家,孩子要么被送去福利院,一个村子里的人就这样散落在天涯海北。
年代太过久远,目前知晓他身份并对他有威胁的人只有李闻逃。
陆鸣弓是如何到李村来,又是如何被鱼岸冒名顶了回路家的身份,李闻逃一清二楚。
这个秘密他战战兢兢地维持了这么多年,如今在李闻逃跟前,鱼岸终于能从深渊中浮到水面缓口气。
不过时隔十三年没见,鱼岸不敢确保一个曾经很熟,现在却如同陌路的故人能守口如瓶。毕竟秘密这种东西一旦有第三个人知晓,那便不是秘密。
不过都没有关系,有些事情只要不拿到桌面上捅破,鱼岸都能圆回去。他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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