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就算是她现在怀疑沈敛的身世,又能从何查起呢?
003:“你去问何齐,也许他会知道一点。”
沈冉被点醒,对啊,何齐!
他是后宫之主,当年的事情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只是行宫避暑何齐托病没有来,还得回宫之后才能问。
倒是可以先从彤史方面入手。
沈冉视线落在还沾着墨迹的毛笔上。
沈冉:……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了。
沈冉腾地站起来,翻找出被自己藏起来的信筒,有些莫名的愧疚。
两只信鸽被一起放飞,沈冉望着远去的信鸽心生感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两只鸽子飞到京城上空,分道扬镳。
几日后。
一篇回应这些时日铺天盖抨击的文章从云枢社发出,文章措辞犀利,满满对世家的嘲讽之意,甚至揭露以徐州魏氏为首的世家,这些年通过找人代笔、购买试题等不入流手段操控科举,将自家女儿送入官场。
不少为世家所苦的文人纷纷站出来发声,力挺云枢社。
就连许多寒门武试考生也纷纷站出来,讲述世家在私下里给寒门武试考生下药、贿赂考官,让科举的公平尽失。
世家的遮羞布被彻底揭下,不论文试武试的寒门考生站在同一阵营,以云枢社为首向世家发起冲锋。
一时之间世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群起而攻之,深深陷入舆论战漩涡。
世家恼羞成怒,与云枢社彻底撕破脸面,索性直接联手派人将梧山围困起来,除非向云枢社递交了辞呈或者退学申请,否则一律不许下山。
陶文君、李芷若,张红几人面容严肃地围坐在桌前,上首坐着因这些事情烦心而染病的张文。
张红:“云枢社已经停课好几日,那些个世家派人将梧山围困起来,好多畏惧世家权势的学生退学了。”
李芷若也十分忧心:“学生师长都在云枢社内,再一直这样下去我们会断水断粮,她们这是想把人都逼走,好让我们屈服。”
张文刚想开口却带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张红连忙上前去给张文倒了杯水。
喝下水张文才好了些,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才将这口气咽下去。
张文比另外几人都镇定些,只是头发似乎白了更多,她话语像定海神针一般,安抚众人道:“殿下既然让我们这么做一定想好应对之法了,文君,你给殿下传信了吗?”
陶文君眉头紧锁:“还没有,这事闹得这么大,殿下在行宫肯定也知道了。”
一个学生破门而入,激动道:“师长!世家的人走了!”
“什么?!”
几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张红按耐不住道:“怎么回事?世家怎么就突然把人撤走了?”
学生为难:“这……我也不知道啊,一炷香前来了个人说了些什么,一直围困我们的那些人就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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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史一职向来是由内宫的男官担任,彤史的职责就是记录皇帝的起居,以及后侍的侍寝及怀孕情况编写为起居簿。
起居簿由彤史随身携带,肯定也带到这行宫来了。
沈冉来到尚仪局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不错,今日尚仪局内只有一位年轻男官当值。
男官正低头记着值班录,见有人来了站起身,依靠身份令牌辨认出沈冉的身份后,不卑不亢向沈冉行礼:“见过五殿下。”
沈冉上前去扶他,男官受宠若惊地抬起头,两人视线交错间,沈冉有一瞬间的晃神,扶着他的手稍稍紧了紧道:“没想到宫里男官中,竟有这般貌美之人。”
男官脸唰地就红了,分明这话语如此轻佻,但配上五殿下眼里满满的真诚,这撩拨不仅不让他恼怒,反而让他心生羞赧。
他作为男官是陛下的人,常年呆在宫中,见不到任何外女,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五殿下见面,五殿下竟然如此夸他。
男官视线落在两人隔着衣袖交握的手上,男子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五殿下顾忌着这一点怜惜他,刻意没有与他肌肤相贴,相当正人君子。
先前听来五殿下暴虐无道的印象,此刻被彻底推翻。
男官带脸颊泛着红,将手从沈冉手中抽出,转过视线不敢再看她,故作矜持轻咳一声:“殿下到此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是有的。”
沈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完全被男官的美貌迷住,连移开一小下都不舍,声音也不自觉放柔,“……只是见到你,我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男官脸上的绯红更加明显,稍稍咬唇后退一步,沈冉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拉过男官的手轻声道:“今夜戌时,你愿意和我一起在湖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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