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讶异,字如其人,云枢社牌匾上的字竟然是出自五殿下之手,看来传言都不可信。
李芷若:“阿莫的故事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若是发出去一定能让很多人自省当今天下的现状。”
陶文君点点头,“我去找人来抄,尽早把这话本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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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义书店的郑掌柜是元祐二年的举人,考过几次春闱都没能上榜,渐渐地也放弃了,就在京城开了这样一家书店。
郑掌柜正在登记新进的一批书,除了最好卖的四书五经,还有各类注疏集注,在一堆解经书籍中,一个特殊的名字印入眼帘。
《阿莫》。
看上去是个人名。
郑掌柜摸不着头脑,这貌似是话本,可话本不都是鬼怪志异的故事吗?怎么会有以人名为题?
郑掌柜又看了看作者,发现作者栏写着“云枢社”。
她一拍脑袋,云枢社她知道呀!最近可有名气了,出了个状元娘,还拉了一众名气甚大的官娘子去授课。
这几日来她店里买书的顾客,三句里两句都在谈论云枢社,砸锅卖铁都要把自家女儿送进去读书,梦想着自家女儿也能成下一个状元娘。
对此郑掌柜是十分不赞同,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名师就能出高徒吗?即便是太师不还是教出五殿下这个草包吗?
虽说现在五殿下因为风评有所好转,大概只是招了个很厉害的幕僚。
怀着好奇的心,郑掌柜开始读了起来,没想到这一读就停不下来了。进来一个客人询问《尚书》到了没有,郑掌柜头都没有抬一下,不耐烦地招呼客人自己找。
面对掌柜的敷衍,新进来的客人十分不满。
搞什么,看书看得生意都不做了。
什么书有这么好看?
客人特意看了看郑掌柜手中拿着的书名,在还没来得及登记的一摞摞新书中找到同样的书,直接坐在郑掌柜不远处看了起来。
书商来到兴义书店看到两人坐在里面,捧着书读得眉头紧锁,她走到柜台前,敲敲桌板大着嗓门道:
“掌柜的,我要三十本《礼记》五十本《大学》七十本《论语》,还要一些大家所著的疏注,你这里有没有?”
郑掌柜不耐烦地摆摆手,很明显连听都没听书商的话,纯粹是敷衍她。
没有?
书商的视线扫过了一旁垒起来的新书,明晃晃的就是她方才报过名字的书。
她虽然是个粗人,但还是认字的。
这掌柜太过分了,完全就是糊弄她!
她当即怒火上涌,没好气高声道:“我说你这掌柜的,我也同你做过好几次生意了,我哪次结钱不够爽快?你这分明就有我要的书,怎么还摆手说没有呢?”
“哎呀,你明天再来吧,明天有!”
郑掌柜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根本不想被人打断,直接转过椅子去背对书商。一旁看书的顾客被这动静吵得没办法静下心看书,带着脾气啪地一声放下书,带着火气道:
“掌柜都说了你明天再来吧,别打扰我们看书。”
说完顾客又重新打开书开始读。
书商心里一肚子委屈,她没惹任何人,怎么就好像是她错了一样。这些读书人,就是清高!
书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大道理,若是她当初能读进去,说不定早考上举人了。
书商扫了一眼,发现两人在读的是同一本书,什么书能读得人这样入迷,难道那些诗云子曰这么有魅力吗?
书商随手拿起一本《阿莫》,看了起来,这一看也把她钉在了原地,捧起来看得津津有味。
三人就这样在诡异的安静氛围里待到夜幕降临。
郑掌柜翻过最后一页,沉重地叹息一声。
太惨了,那么小的一个孩童就这样葬身在病乱之中,他都逃过疫病的魔爪,却没能逃过人心。
郑掌柜擦去眼角隐隐水意。
她母父都是大夫,从小希望她能继承家中医馆,成为一个治病愈人的大夫。
但她在医馆看过太多人间疾苦,自幼就知道——学医能救人,却救不了世道,救不了病入膏肓大邶。
她偶然间接触到了四书五经,看到圣贤口中提到的天下大同,她至今无法忘怀当时内心的激动。
这就是她要找的良药,根治天下顽疾的良药。
她去学文,她要入朝堂当官,她要让大邶成为她理想中的大同。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下来,她才逐渐认清一个事实。哪怕她顺利通过春闱进入官场,凭她小小的力量也没有办法撼动半分崇暴尚武的风气。
四次春闱,十二年,她的理想早已在磋磨下耗尽,当年一提起来就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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