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
宋祈年揉了一下不服气的小孩的脑袋，左右看看叶怡没发现她哪里受伤，“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叶清来了一趟，”说完，怕宋祈年不记得这个名字，又说，“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眼神看向宋祈年放在桌子上的票据，随即猛地看向宋祈年：“冰箱！”
“你买冰箱啦。”叶怡把票据给根本看不懂还争着要看的小孩，很惊喜地望着宋祈年。
“嗯，免得还像上次多买一点菜就要提前做好，忙到大半夜。”
“哪里来的票呀？”她记得家里没有这种工业票。
“我让同事帮忙找的。”
“需要钱吗？我给你拿。”叶怡放下票据要去房间里拿钱。
宋祈年拦下她说用了之前办公室里剩的钱，“等着吧，待会就有人送上来了。”
“嗯！”
其实家属楼里冰箱并不算少见，据宋铭辉说这里有好几家家里还有彩色电视机呢。宋家的家庭并不差，可是家里这些新鲜玩意都很少见，就连老宋那里也和家里一样只有收音机。
天刚擦黑，冰箱就送到了，工人扛着冰箱上楼全程都是宋祈年交涉，叶怡则和小孩们一起，工人们刚出门，插上电就扒在冰箱门口“哇——”的感叹。
“凉了吗凉了吗？”
“没有，”小孩有点不确定，“……可能有一点了吧？”宋铭阳跟着哥哥往里面伸手，困惑地摇摇头，他也不确定。
“华子家里的可凉了，还可以做冰棍呢！”
“——哪有那么快啊！”宋祈年送工人出门，为了方便门就没有关，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门外笑着插话道。
“包姐。”是那个借煤的女人，上次以后叶怡和她有了更多的联系，叶怡也从她嘴里知道她是省城一个食品厂的女员工，她叫包蓉丽，丈夫叫王正，她们家有一个正在上小学五年级的儿子王晓华。
“快进来坐！”叶怡招呼她进来。
“你们怎么刚买冰箱啊，”包姐进门到处好奇地摸摸，“哟，还是进口的！”
“真好看！这个样式比我之前买的那个好多啦，要不少钱吧？”
“我也不知道，是小孩爸买的。”叶怡刚说完，宋祈年就回来了。
听见叶怡这么称呼自己，宋祈年觉得挺新鲜，但是有外人在什么都没说，还把两个小孩也带走，让她们在厨房聊天，这还是叶怡来这边交的第一个朋友。
包蓉丽偏着身子看宋祈年带着两个孩子回房间，转回头问叶怡，“你和你们家宋医生怎么认识的？”
“别人介绍的。”
“真好啊，宋医生有文化工作好，对你和孩子也上心。我看你最近都没上班，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是初中生。”
“……啊，那也挺好的，一家子文化人。不像我，都没读过几天书。”包蓉丽真的有些错愕，据她了解这个宋医生家里又有背景又不差钱，怎么会找个这样的呢？
“……”
包姐家里条件很不好，她又是家里的长女，为了弟弟妹妹早早就出来打工，勉强进了食品厂当正式工人。她最羡慕的就是读书人，所以她嫁给了王正，自己的儿子如今也在省城小学读书。
但省城遍地都是高中生，还有两所重点大学，工农兵大学生都不算少见。叶怡在全水面对李斌他们倒是觉得自己不差，来省城哪里敢称自己文化人，高中文凭都没拿到呢！
“包姐，你能教教我怎么用这个做冰棍吗？我经常听明辉说你家冻的好吃！”
“当然可以啦，姐就是干这个的……”
晚上，宋祈年把宋铭阳放到阳台的小房间睡，叶怡也没阻止。
宋祈年躺上来的时候叶怡还主动转过身去来，宋祈年愣神过后，笑了一下问她：“今天怎么回事，真的被打了？”
“没有——”
“就是她突然过来，也没什么正经事，我就让她先回去了，”叶怡避重就轻地回答，看宋祈年还看她，又说，“好吧，她本来是想踹我来着，没踹着还被小孩一顿数落。”
“她为什么踹你？”宋祈年本来舒展的脸色也崩起来。
这么严重吗？叶怡觉得只是一件小事，都没有解释的必要，看他这么严肃甚至有一种自己故意挑事的不安，开始帮叶清解释：“没事没事，她就是习惯了，想让我给她做饭，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踢到！早早就走了。”
“习惯了？什么习惯叫人要用踹的！”宋祈年眉目凌厉，简直是在质问。
“……”
叶怡一面紧张一面委屈，怎么她才像是那个踹人的罪魁祸首了？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宋祈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赶紧缓和了口吻，“我是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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