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玙上前抱住邬祉,道:“我也没这么笨吧”。
邬祉回抱住艾玙,道:“你就是笨”。
艾玙认真道:“邬祉,谢谢你。”
邬祉:“谢我干嘛?”
艾玙:“我感觉你真的很在乎我。”
邬祉幽幽道:“你才知道啊。”
燕儿站在杂物间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刚要回头,就被师兄推进去了。
关门,然后它靠上去,用身体堵住门。
一气呵成,仿佛已做过无数次般熟练。
燕儿:“师兄!”
师兄:“燕儿,活下去。无情道……靠你了。”
十指如捣鼓,血肉绽裂犹叩扉不止。声嘶力竭处,喉间腥甜翻涌,哭喊挟着血泪迸溅斑驳木门。
燕儿:“师兄!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开门!”
师兄:“燕儿!无情道不能在我们这一脉断了,靠你了,对不起,燕儿,靠你了。”
幽影曳曳,僵骸踉跄而趋,青灰指节抠入朽木门扉,褴褛残袍垂落。腐臭之气漫过檐角蛛网,骸骨相撞发出森然脆响,群鬼以佝偻之躯层层堆叠,如枯木倾颓般封堵死路。
残月透过窗棂,在它们凝固的狰狞面容上投下冷芒,未及阖上的空洞眼眶里,残存着最后一缕执念——或为生前未竟之愿,或为噬人本能,化作永恒的守门者,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定格成阻绝生息的可怖屏障。
原以为是孤魂独守残念,却见幽冥深处万千虚影凝作箴言。
此愿非为一人之私,实乃天道轮转间,全脉以心为灯、向死而生的壮烈期许。
燕儿骤然迸发,如困兽垂死嘶吼,满含绝望与不甘,在夜色里反复回荡。
燕儿:“我不要!我才不要什么无情永昌,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在一起……”
天际骤然裂开蛛网状的墨痕,穹顶如琉璃崩碎,赤黄二色的闪电在裂缝间肆虐游走。腾起的尘雾中,枯骨与腐叶打着旋儿直冲云霄。
鬼群有的以头撞墙,碎骨混着脑浆溅满墙面;有的互相啃噬,腐肉残肢像雨点般坠落。
“让它开门!”艾玙单膝顶开拦路鬼躯,将鬼骸连拖带拽掀翻在地。
艾玙:“这些人想要燕儿接受它们的死亡,燕儿也想看它们最后一眼。拖开这些鬼,让燕儿自己把门打开!”
艾玙:“冒犯了,冒犯了。”
另外三人听到动静跑过来。
江明夷、夏又桉:“艾玙!”
邬祉:“收起你们那痴汉脸,快来帮忙!”
可被拖开的那些鬼又执拗地趴回去,结果忙活半天,到头来一事无成。
艾玙眼神不停地左右游移,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此时每个人都在忙活。他偷偷后退,从口袋里拿出之前邬祉递给他的小刀,正要往自己手上划时被小刀主人抓住了手腕。
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玙,我就知道你TM又要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
艾玙:“……”
艾玙试图解释:“我是想用来杀鬼,你误会了。”
邬祉猛地将手指挤进对方的指缝间,用力一掰,那把小刀便从艾玙手中飞落。
邬祉:“艾玙,我是不是说过你的自由以你的安全为前提的?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自由了。”
明明是指责人的话,艾玙却有点发热。
艾玙请求:“邬祉,你能不能以后说我不要喊我的名字?”
邬祉手上更紧了点,问:“为什么”?
艾玙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薄红,道:“像调情”。
邬祉扳过艾玙的脸,在他的唇上用力嘬了一口。
邬祉:“本来就没有要说教你的意思,可你总是把自己的安全置于身后,我放不下心。”
艾玙愧疚道:“对不起。”
邬祉又亲了口,道:“艾玙,不准和我道歉。你做的所有事,都有你的道理和想法。是我执着地想插入你的生活,你不用因你的善良而向我道歉。只要你能好好的,那些都由我来做”。
艾玙缓慢地、一步步走上前抱住邬祉,问:“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邬祉把艾玙护在怀里,然后拉着他往外跑。
邬祉:“玄乙宗师不可能会在里面饿死,所以那个房间一定还有一个出口。艾玙,你总想让人自己去接受那些痛苦。可既然自己能行,它们就不会困在其中那么多年。那扇门,我们可以一起开。或者说,帮它开。”
艾玙好心动,他感觉自己淘到宝了。
邬祉踹开被东西挡住的窗户,扶着艾玙进去后,自己也迅速翻进去。
艾玙:“燕儿姑娘,我们来帮你了。”
邬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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