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靠,主要是怀里的人也没了。最好还在寝室,来这儿不知道会不会又被吓到。
邬祉烦躁地搓手。
“一觉醒来?”张阿南认真思索,低声道:“难道是你与这有羁绊?不可能啊,浮槎榭是旧址,少说千年,怎么可能”?
邬祉无语转身,懒得解释。
“噔!”
纤腰如蛇般缠上邬祉手臂的瞬间,像团黏腻的蛛网将他困住。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还未等那温软身躯贴合,掌心已狠狠抵住它肩头。
“艾玙?”下一秒,江明夷立马否定:“不对,不是艾玙”。
“脏。”邬祉垂眸擦拭被蹭到的袖口,语调冷得像淬了冰。方才触碰过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战栗,仿佛沾到腐坏的浆糊。
邬祉借势后撤半步,蓄足力道的右腿结结实实踹在鬼腰侧,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叮铃铃—叮铃铃—”
头顶的铜风铃无风自动,整栋楼都是鬼。梁柱间垂下的蛛网上,缠绕着破碎的剑穗与褪色的护腕,随着亡魂的穿行颤动。
这些亡魂似被困在时间的漩涡,机械地重复着生前最后的场景。每道身影都蒙着层半透明的薄雾,肢体动作僵硬如傀儡,却依旧执着地做着徒劳之事。
可它们并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
张阿南厉声道:“先上去!”
然后,他们进了顶楼,进了艾玙先行藏匿的那间屋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艾玙有点哭笑不得。
张阿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的碎语没停过:“完了完了,你们要是出点事我肯定要挨批的啊”!
“尤其是你!”
被张阿南指着的邬祉一脸无辜。
“万一你出了意外,我掉脑袋都是轻的!”
柜内的艾玙心一惊,他好像惹上了一个大人物。
夏又桉:“所以才更需要你把这里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门。”
张阿南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将发丝扯得凌乱不堪。
“行行行。我之前不说过无情道遇到了两次劫难吗?第一次的屠杀就发生在这儿,也让整个无情道濒于崩溃,玄乙宗师是当年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邬祉:“看来那些就是你们无情道的人,屠杀……他和我说过了却鬼的执念便可以破局。那我们要搞清楚了,这究竟是谁的执念。”
这儿子……不对,这市长的儿子还挺厉害的嘛。张阿南问:“谁和你说的?”
一个又笨又呆,但又很可爱的人。
张阿南看到邬祉笑了,可看向自己时瞬间收敛笑意,仿佛是他的错觉般。
邬祉冷冷道:“要你管。”
张阿南:“……”
张阿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和几把小刀递过去。
“我要到下面去,看看有什么线索。你们先拿着,有事就喊我。”
他在门口设了个结界,便走了。
夏又桉立马问:“艾玙呢?”
邬祉神色不动道:“应该在寝室,我不清楚。”
江明夷知会一声:“那我下去了。”
江明夷离开没一会,夏又桉也下楼了。
窗外的夜风突然灌进破窗,卷起角落里泛黄的纸张。月光透过缝隙,在地面切割出惨白的光斑,将邬祉半张脸浸在明暗交界的边缘。
忽地,他走上前,没有立即打开柜门,而是静静地站了下。
一截白色被夹在锁扣处。
“吱呀—”
“抓到你了。”
艾玙抬头。月光在他苍白如雪的脸上流淌,泛着冷玉般的光泽。指尖深深陷进阴影里,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
这般无助又易碎的模样,像寒冬里濒临熄灭的烛火,教人下意识想要伸手护住,却又在触及那股清冷脆弱时,生出近乎虔诚的疼惜与珍视。
喉结滚动着,邬祉抬起艾玙的下巴,发现他嘴角渗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渍。
邬祉把食指伸进去,摁下乱动不安的舌头,开始细细检查。
“呜……”
指节因用力攥紧布料而泛起青白,艾玙脊背紧贴着冰凉的木板,连颤抖的弧度都显得小心翼翼,连一丝褶皱都不敢弄出。
唯有邬祉偶尔急促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撞出细微的回响。
“艾玙,为什么怕我?”
“呜……没、没有。”
邬祉挤进去,抵着艾玙道:“再敢乱跑就把你抓起来”。艹死。
艾玙迟疑地点头。
邬祉把艾玙抱出来。
艾玙站在邬祉面前,有点尴尬地低头,刚才被塞入东西的异物感还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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