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腰际都烙着半个月牙形的齿印,凹陷处的皮肤肿胀发红,与周围苍白的肌肤形成刺眼对比。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如同破碎的拼图,拼凑出昨夜失控的画面,每一眼都让心跳在羞赧中剧烈颤栗。
艾玙抖着指尖抓住被子蒙住自己,那么多套,可他还能感受到东西在身体里流。
“小鱼,饿不饿?”
艾玙说不出话,一动便会牵扯到嘴角的伤口。
夏又桉端着粥进来,邬祉把艾玙抱进怀里,轻轻拉下被子,道:“听话,先喝点粥”。
重见光明后,艾玙眯眼,却因张不开嘴,只好一点一点抿。
艾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面对夏又桉和邬祉,实在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仅是觉得身体很热,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害羞。
其实,艾玙很想去找妈妈,问问她,自己应该做什么。
邬祉:“小鱼,你……”
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滞涩,艾玙偏头,依然谁都没看,他道:“我想去外面”。
夏又桉垂眸,艾玙发梢垂落的阴影里,藏着躲闪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整个人像被惊起的游鱼,在不安与踌躇的浪涛里,徒劳地寻找着可以藏身的暗礁。
夏又桉向邬祉轻摇头。
邬祉:“好。”
一条腿轻轻晃着,衣摆垂落时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指尖懒洋洋地捻过书页,艾玙沉浸在漫画书里主角无畏的探险中,很显然,拒绝说话,也拒绝与他们交流。
漫画中的主角等了上千年,只为最开始的重逢。好深情。
一静下来,艾玙就喜欢回忆。
为他算命的阿婆,留下一个“玙”字,是指他的名字,还是有其他意思呢?
花……
“待花开满城,我便回来寻你。”
谁寻谁?他记得,那晚的花的确开了整整一条街。
好乱。
凭借惊人的恢复能力,艾玙已经好了大半。也可能因为这个,艾玙的身上才会有那么多可怖的痕迹。
他从书包里翻出玉,递过去问:“你们知道这个吗”?
触手温润,似泉水漫过掌心。可它的白并非纯粹的素净,在流转的光影下,隐隐透出极淡的青,像远山被薄雾晕染的轮廓。
“长鸣玉。”邬祉自己说完都顿了下,看来那本笔记对他的影响很大。
艾玙:“这是什么?”
邬祉继续瞎扯:“长鸣山养育的一块美玉,传说可以吸纳已逝之人的魂魄。”
艾玙双眼发怔,整个人仿佛定格在那里。他相信了。
他的名字,可又是谁的魂魄呢?
艾玙撩起裤子,一截缠绕在脚腕上的红绳显露出来。
他接着问:“那你知道这条红绳吗?”
邬祉蹲下,握上去。指尖顺着翻折的裤脚边缘缓缓上移,似在打量绳结的纹路,指腹却不经意间擦过他脚踝内侧,带着些温热。
邬祉:“这结打得巧。艾玙,除非剪断,否则是取不下来的。”
“啊?我还真没想过要取下。”艾玙低头,邬祉恰好抬眸。艾玙缩回去,道:“我的意思是,居然取不下来”。
邬祉:“是谁给你系的?”
“一个……”怎么可能说是鬼给他系的吧?“呃……朋友。”
“朋友?”真觉得他会信。邬祉点头,道:“好吧,朋友给你系的”。
艾玙低头不语,又躺回去了。
江明夷被爸妈喊回去,他以为是要询问他和艾玙的进展。不曾想,是神鬼研究委员会的人,这个他听都没有听过的特殊机构。
“你好,江明夷,我叫张阿南,南北的南。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来问几个问题的。”
江明夷:“你要问上次游轮的事?”
张阿南:“挺聪明一小孩。是,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解决的,或者,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江明夷刻意放缓语速道:“能遇到什么人,不就宴会单上的那些人。”
张阿南:“不对吧,有人和我说你还单独带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我可以见见吗?”
江明夷看向父母,他们也是懵的。
他回:“夏家那儿子。”
张阿南:“夏又桉?他不是在名单上吗?”
江明夷无奈摊手道:“他有病呗,非要搞什么''''微服私访''''。”
“那可以麻烦你联系一下他吗?”
江明夷佯装慷慨点头,道:“行啊”。
张阿南靠近,要笑不笑道:“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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