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玙离开客厅，在柜子里找了根皮带系上。
艾玙刚从房间出来。
“你是要去哪儿吗？”夏又桉问。
“我正要问你们，要不要出去玩？被鬼缠着太累心了。”
三人同时点头。
“诶？你们仨还挺有默契的。”艾玙边笑边道。
一下楼，艾玙便冲着右边的院子里喊：“Dean”！
一团白色从屋内跑出来，黑溜溜的瞳仁里满是兴奋与急切，转瞬间，它已奔至眼前。
“好狗。”艾玙双臂稳稳环住Dean，大狗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靠在他肩头，柔软的白毛蹭着他脸颊，暖烘烘的。
艾玙牵起狗，朝屋内的外国爷爷挥了下手。他左手自然下垂，右手优雅抬起，抬了下帽子。
“Have fun!”
“走吧。”
风偶尔撩动衣角，艾玙身上那件浅蓝色的棉质衬衫，面料柔软，带着细腻的纹理，袖口随意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领口微微敞开，能瞥见一小片白皙的脖颈，喉结在修长脖颈下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滚动。
“Dean!慢点！”艾玙被Dean拽得到处跑。
“我来牵Dean吧。”
“它有点认人，你试试。”
牵引绳一到夏又桉手上，Dean忽然变得有些焦躁，它开始频繁地摇尾巴。牵引绳脱手，Dean叼着牵引绳在艾玙面前晃来晃去。
艾玙重新牵起Dean，笑道：“还是我来，Dean太认人了”。
可夏又桉察觉，Dean刚才的不安并不是对自己的。他回头看向身后的街道，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
“班长，走啦！”
夏又桉转回来，道：“好”。
因为他们还要赖在艾玙家好几天，江明夷提议，去逛逛商场。
艾玙当然没意见了。
艾玙没意见，其他人更没有意见了。
Dean被寄存在前台。
艾玙对买菜不感兴趣，也受不了生肉味。夏又桉推着推车陪艾玙在零食区走。
“??ste es tu novio?”
“Sí.”
艾玙正好拿着一盒生巧走过去，那个外国人向他笑了笑，然后擦肩而过。
“那是……欧洲人吗？”
“西班牙人。”
艾玙歪头看他，好奇地问：“欧洲很多国家的人我觉得都长一样哎，你是怎么区分的？语言”？
“语言算是一种吧。小时候，爸妈经常带我出国玩，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感觉？”
夏又桉点头，解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于我好像有点难理解。我妈妈教我读过很多书，各种各样的，但我语言不太行，所以我还是更喜欢看漫画。”闪烁的光，藏在那弯弯弧度里的，想到妈妈，尽管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艾玙总是会很开心。
艾玙忽然想到后面旧街里有一家二手书店，问：“既然你们跟着我出来，那我不得带你们去点特别的地方。怎么样？去不去”？
“当然。”
“那我问问他们去不去。”
可艾玙刚举起手机的手就被夏又桉摁下，他笑道：“都去”。
“不问问吗？”
“不用。”
结账时，发生了个小插曲。
邬祉站在收银台旁，盯着某样东西没动。江明夷把脑袋凑过去，问：“看什么呢”？
他视线下移，将邬祉吸引住的东西……
江明夷：“……”
江明夷破口大骂：“你有病吧？难道你想买？”
邬祉淡淡问：“难道你不想？”
江明夷猛地噎住了，想啊，肯定想了。他说服自己后推一旁的夏又桉，低声道：“把小鱼带走”。
夏又桉不善地回头，道：“你想干嘛”？
“别管！带走！”
“怎么了？”艾玙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两个人推推搡搡的。
“没事。”夏又桉牵起艾玙，道：“江明夷说让我们先去接Dean”。
“哦，好啊。”
确定艾玙走远后，邬祉抓了一把，似是觉得不够，他又塞了两盒。
收银员连看了两人好几眼。
拿套当饭买呢。
艾玙牵着Dean，另外三人提着袋子跟着艾玙进了家二手书店——人类文明浪漫的结晶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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