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四间,两女士、亨利伍德、两车夫合住,希斯克里夫不愿和人同住,单开了一间。
放下随身行李后,七人一起去旁边的白马酒馆吃夜宵。
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烤肉、洋葱汤和黑啤酒的气味,酒杯在橡木桌上叮当作响,闹哄哄地,十几张长木桌,几乎坐满了人,都在大声谈笑,气氛高涨。
店家看来人了,吆喝着给他们腾了一块地儿,勉强挤坐下来。
南希不得不提高嗓门,“吃什么小姐?有炖羊肉、咸猪肉、芜菁泥、黑麦面包......”
伊莎贝拉视线完全被酒馆中央的炉子旁,挥动着手演讲的青年吸引,敷衍道:“随便。”
那青年戴着三角帽,穿着亚麻衬衫外罩鹿皮马甲,是商船雇员的打扮。
脸却和装扮很违和,皮肤是那种鲜少见阳光的冷调白,很浅的金发一丝不苟梳向脑后,蓝眼睛狭长上挑,大谈大笑时露出单边酒窝,让人想到银狐这种动物。
一铁匠冲青年喊,“得了吧!小皮特那娃娃脸能管住东印度公司那帮强盗?!”
有人迎合嘲笑,“我们乳臭未干的首相,口袋装着国王给他的奶瓶呢!”
1784年3月,年仅24的小威廉·皮特(代表皇帝)正与福克斯(代表议会)竞选英国首相,诺丁汉作为有选举权的自治市,酒馆以此话题下酒很正常。
“兄弟!”那青年指着铁匠,脸上是爽朗的笑,“知道你这件衣裳为什么补丁那么多么?因为印度棉便宜得像白送啊!等皮特给东印度公司那帮狗套上了链子!等水力纺织机转起来!明年你就能穿全新英国羊毛衫啦!”
人群有人应和起来,但马上又有反对声跳出,“可皮特说要裁军!”
“裁军不是好事嘛?难道你想被突然抓去印度喂蚊子!天天打什么仗,好好发财不好嘛?福克斯倒是主张北美战争,结果呢?简直就是烧我们的粮仓!”
......
半小时后,在青年激情地啤酒馆演讲下,大家都开始为小皮特吆喝起来,看时机成熟,那青年举起啤酒杯,踩得木桶隆隆响,用混着拉丁语的诺丁汉土话高喊。
“敬更多工作!敬更厚的钱包!敬小皮特!明天下午大家投完票,白马酒馆我请客喝酒!”
一时间酒杯敲桌,呐喊声,尖叫声四起,都开始高喊小皮特。
伊莎贝拉不由跟着笑了,她喝着啤酒,目光一直锁在那青年身上,看着他走进人群,一桌一桌聊起来,最终走来他们这里。
离得近了,能看到此人裤管露出的袜带,上用金线绣着缩写‘W’,十分考究;刚才他对着衣衫褴褛的妇人,条件反射地脱帽躬身,演讲时虽很亲民,但站姿笔直气质贵气,还会拉丁语。
这绝对不是市井男性。
还没等那青年开口,希斯克里夫便不耐道:“别来烦我们。”
“我们不是诺丁汉人,”伊莎贝拉给那青年解释,“且来自没有投票权的地方,所以不用费心了。”
“噢是么,那实在抱歉打扰了,但愿没有叫你们反感呢。”他完全不恼,笑着离开,走了两步又倒走着退回,“不好意思,恕我冒昧美丽的女士,可以知道您的芳名么?如果可以,能知道您来自哪里就更好了。”
“?”
他大方冲她笑,“您和我曾梦到的天使一样美丽,小姐。”
她还在愣神,希斯克里夫已将那青年掐脖子掼在了酒桌上,灰绿眼睛危险眯起,对还有心思笑的青年狠声道:“我好像说过一遍,别来烦我们。”
“伍德,拉开。”不知道这青年究竟何方神圣的情况下,伊莎贝拉不想惹事。
等伍德把两人分开,她对那青年道:“十分抱歉,我朋友脾气不太好,请您不要追究。”她笃定地笑看他,“虽然我的名字不便相告,但我可以告诉您,皮特首相一定会胜任,且任期一定长久!”
她没记错的话,乔治三世时期任期最长的首相,就是皮特。
“放心,美丽的小姐,我不会责怪您的朋友,也感谢您的吉言。”那青年脱帽鞠躬,看了希斯克里夫一眼,离开了。
......
女盥洗室沐浴后,伊莎贝拉拖着饱足清爽但疲惫的身体,回到旅馆房间。
南希不在,应是和店家要毛毯去了,天凉,多压一床才好。
她舒展身子,正准备脱外套,门开了。
“南......”转头的她愣住,“希斯克里夫?”
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希斯克里夫反手关上门,大跨几步近身,以绝对的力量悬殊,将她放倒在床,与她一起陷入时,一手扶上她腰侧,另只手垫进她脑后。
灰绿色虹膜瞬间放大,唇上传来微凉触感,柔韧湿滑地厮磨着,但很快,那触感便离开了。
希斯克里夫缓缓撑起手臂,垂眸看了眼腰间那冰冷之物,目光又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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