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站在3号安检通道熟悉的阴影里。早高峰的人流汹涌如常,闸机开合声、行李箱轮子摩擦声、乘客的催促声汇成一片混沌的噪音。她机械地抬手、指向、重复指令:“请将随身物品放入安检筐,过机检查。”
目光却像失控的雷达,一次次扫过进站口。每一次闸门滑开,每一次有高挑的身影出现,心脏都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抽紧,又在看清不是她后,重重地砸回冰冷的腹腔。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带着自我厌弃的失落。
忘了她。林晚,你发过誓的。理智在冰冷地提醒。
可心,它有自己的意志。它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固执地奔向那个名为“江漓”的深渊。每一次空等的失望,都在无声地滋养着那份被刻意压抑的渴望,让它变得更加顽固,更加灼人。
江漓出现的频率,肉眼可见地降低了。从几乎每天,到隔三差五,再到最近一周……一次都没有出现。那个曾经被她视为朝圣路径的通道,失去了唯一的坐标,变得冰冷而空洞。每一次空荡荡的缝隙,都像在无声地嘲笑着她那些卑微的妄想和那个关于遗忘的、可笑誓言。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爬上心头。她是不是……真的彻底厌烦了?厌烦了这个地铁站,厌烦了这场由她开始又由她终止的游戏,也厌烦了……自己这个不识趣的、纠缠不休的“小安检员”?
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宿醉那天的清晨更甚。它啃噬着林晚的神经,让她坐立不安。遗忘的决心在巨大的恐慌面前,溃不成军。
终于,在一个晚班结束、回到冰冷出租屋的深夜,巨大的失落和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彻底淹没了理智。林晚像着了魔一般,抓起手机,点开那个冷色调的几何头像。没有思考,没有斟酌,手指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飞快地打下一行字,点击发送:
在干嘛?
发送成功的提示出现后,巨大的空虚和更深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在干什么?她又在自取其辱吗?江漓会怎么想?会不会直接拉黑她?或者,再次给予那种视若无睹的、令人窒息的冷漠?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就在林晚几乎要绝望,认定这又是一次石沉大海的愚蠢行为时——
手机屏幕亮了。
依旧是那个冷色调的头像。
回复简短得令人发指:
游戏厅。
游戏厅?
林晚盯着那三个字,足足愣了好几秒。想象中高雅的画廊开幕酒会、私密的米其林餐厅、甚至喧嚣的夜店……都与这三个字格格不入。那个穿着高级定制、踩着七厘米高跟鞋、如同精密仪器般完美的时尚总监江漓……在游戏厅?
巨大的错愕冲淡了恐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好奇,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那个冰冷神秘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反差的一面?
就在林晚被这意外答案冲击得大脑空白时,下一条信息紧跟着跳了出来:
你要过来吗?
顺便,帮我买双丝袜带过来。黑色,不透肉。谢谢。
过来?游戏厅?买……丝袜?!
一连串的指令和那件极其私密的物品名称,像一串点燃的爆竹,在林晚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失控地擂动起来!血液轰地涌上头顶,脸颊滚烫得几乎要燃烧!她……她让自己过去?去游戏厅找她?还……还帮她买丝袜?!这……这意味着什么?
无数暧昧的、香艳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联想,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在林晚混乱的思绪里奔腾!丝袜……破了?还是……根本没穿?在游戏厅那种地方……她……她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要丝袜?为什么要自己去送?这……这难道是一种……暗示?
巨大的震惊、狂喜、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被需要的战栗感,瞬间将林晚淹没。刚才的恐慌和失落被炸得粉碎,只剩下一种近乎眩晕的亢奋和一种被巨大诱惑驱使的、不顾一切的冲动。
“要!”这个字几乎是从她颤抖的指尖蹦出来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她甚至没问地址!江漓很快发来一个定位,是市中心一家规模很大的综合电玩城。
林晚像被注入了一针强效兴奋剂,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服。穿什么?太正式了不行,太随意了也不行!最终胡乱套了件还算干净的卫衣和牛仔裤。冲进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在店员略带诧异的目光中,红着脸,指尖颤抖地从货架上拿下那双包装上印着性感模特腿部的黑色丝袜。付钱时,感觉那小小的盒子烫得几乎拿不住。
深夜的街道冷清,出租车开得飞快。林晚紧紧攥着装着丝袜的塑料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闷痛。脑子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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