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距离约定时间只有不到五个小时。手机依旧死寂。林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几乎已经认定这场单方面期待的约会被无声取消了。她麻木地换上制服,准备去上晚班,心底一片冰凉的死寂。
就在她即将踏出家门的那一刻——
手机响了。不是微信,是电话。屏幕上跳跃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林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林晚?”一个低沉、微沙、带着独特质感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是江漓!她的声音比隔着安检通道时更近,更清晰,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穿透力。
“是!是我!江小姐!”林晚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地点定了。”江漓的语调平直,没有任何解释或歉意,仿佛之前几天的杳无音信从未发生。“‘火吧’。知道吗?工体西路那家。八点,门口见。”说完,不等林晚有任何反应,电话便□□脆利落地挂断了,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火吧?”林晚握着手机,愣在原地。这完全不在她精心挑选的名单里!那是一家以氛围热烈、音乐劲爆、酒水昂贵闻名的夜店!喧嚣,混乱,充满了荷尔蒙和酒精的味道。这和她预想的安静晚餐……天差地别!
巨大的错愕和一种隐隐的不安攫住了她。江漓为什么要选在那里?这绝不是为了“请教遗留物品”的场合!她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八点整,林晚站在“火吧”巨大的霓虹招牌下。震耳欲聋的低音炮轰鸣声隔着厚重的门板隐隐传出,敲打着她的鼓膜。她身上穿着一件勉强翻出来的、款式老旧的黑色连衣裙,外面裹着臃肿的羽绒服,在这片充斥着紧身裙、亮片装和昂贵潮牌的区域里,显得格格不入,像一只误入孔雀园的灰麻雀。
心跳如擂鼓。她深吸了一口冰冷、混杂着烟酒和香水尾气的空气,努力挺直背脊。为了这一刻,她甚至跟班长撒了个拙劣的谎,调换了班次。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江漓那张无可挑剔的侧脸。她今天没有穿标志性的西装套裙,而是一身剪裁极为利落的黑色丝绒吸烟装,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颊边,在迷离的霓虹灯光下,散发着一种慵懒又致命的性感。她甚至没看林晚,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上车。”
林晚像被施了咒语,晕乎乎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种清冽高级的皮革香和她身上特有的冷调Dior气息。江漓没有寒暄,司机沉默地启动车子,绕到“火吧”的后门VIP通道。
下车,进入。喧嚣的音浪和晃眼的镭射灯光瞬间将林晚吞没。巨大的舞池里人影幢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香水、荷尔蒙和汗液混合的复杂气味。林晚被这巨大的声光冲击震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地紧跟在江漓身后。
江漓显然对这里极其熟悉,步履从容地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向二楼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区域。她的出现,如同自带聚光灯,瞬间吸引了周围无数或惊艳、或探究的目光。林晚低着头,感觉自己像她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影子,被那些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
卡座位置很好,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疯狂舞动的舞池,又相对隔音。侍者恭敬地拉开座椅。
江漓优雅地落座,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的气场。她这才抬眼,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林晚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打量一件新添置的、无关紧要的摆设。
林晚紧张地在她对面坐下,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手心全是汗。
侍者递上酒水单。江漓看都没看,随口报了几个林晚听都没听过的酒名,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转向林晚,红唇微启,用那低沉微沙的声音,吐出一句让林晚瞬间坠入冰窟的话:
“我叫了几个人,你不介意吧?”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嘲弄的询问。
介意?林晚敢说介意吗?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精心准备的晚餐?单独相处的机会?请教遗留物品?原来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可笑至极的幻想!江漓根本没把这次见面当成“约会”,甚至没当成一顿正经的饭!她只是……在无聊之余,随手拨弄一下她这个卑微的“小安检员”,就像逗弄一只路边捡到的、有点意思的流浪猫。而“叫几个人”,不过是她打发时间、增添点乐子的方式!
巨大的屈辱感和失落感,像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林晚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感觉脸颊滚烫,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难堪的苍白。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失态。
“……不介意。”林晚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微弱得几乎被震耳的音乐淹没。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江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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