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流扬除魔经验丰富,一听便知缘由:“观主是被妖邪所伤,寻常医师无法医治,只得先除魇。”
“是了。”子清点点头,满面忧愁,“我们也请了医师,可根本不管用,师父的伤口一个月了都不见好,现在都已经腐烂了……”
“怪不得……”岑青骨听了,也不好意思一直捂着鼻子,默默放下了手。
如果换做以前,这伤也不是难事,一道符即可解决,可应流扬现在身无灵力,那妖邪又能将一等通透身重伤至此,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子清将二人带去客房,一路上应流扬发现这座观冷清异常,没看见其他弟子,不由问道:“小道长,这观中就你一人吗?”
“从前不是。”子清摇了摇头,怒道:“那群没心肝的白眼狼!师父身受重伤,上玄天枢镜没了,便觉得这观撑不下去了,一个个找理由走了,呸!白眼狼!”
岑青骨:“你怎么不走?”
“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在哪我就在哪,我才不走!”
“你倒是重情重义。”岑青骨道。
晚上子清蒸了一笼馒头,煮了一锅稀粥就当三人的晚饭了。
他说先送去给观主,让应流扬和岑青骨二人先吃。
岑青骨掰开馒头:“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让我们在这除魔了。”
应流扬看他,“为什么?”
“他舍不得!你看,给我们就几个馒头一碗粥,我刚刚看见罩子里端过去给观主的菜了,有鱼有肉,可丰盛了!”
从前无埃剑宗出去除魔,即便是再穷的村庄,也会尽量拿出好的吃食来招待,这餐确实简陋了些。
应流扬对此态度消极,他对这个脉修本也是可有可无的想法,并不打算长久留在穹域:“我们也未必能帮他们除魔,算起来,我们还是吃白食的。”
“也太看不起人了!”岑青骨愤愤不平,“连名字都不问的!”
“入魇之地,最忌道出名姓。”应流扬淡淡道。
“什么?还有这种说法?”岑青骨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可他态度也太冷淡了……”
“我们一个凡体,你又说你是不纯的合欢体,可以说是修炼最底层了,别人看不上我们也很正常。”
岑青骨愤愤道:“那又怎么了?鬼楼的新鬼主不也是不纯的合欢体出身吗?还是洗心换骨身呢!”
听见洗心换骨身,应流扬心头一紧,“新鬼主?”
“是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也是听说的。”岑青骨凑近了,低声道,“鬼楼前阵子死了不少人……”
应流扬有些惊诧。
楼容川回穹域了?那无埃剑宗怎么办?乱成这样他就不管不顾回穹域复仇了吗?
应流扬强装镇定,“然后呢?”
“可能这也和苍穹叶派发的晚有关系。”岑青骨退回去,啃了口馒头,没再说话。
应流扬不由道:“那……新鬼主还在穹域吗?”
“这谁知道?”岑青骨啧啧叹道:“人和人就是命不同,有人生来是凡体,有人生来是洗心换骨身……”
应流扬无暇去听岑青骨的话,他心乱如麻。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担忧自己,还是担忧无埃剑宗。
……
观中没有弟子,房间倒是管够,给了应流扬和岑青骨一人一间。
夜晚二人歇下了,以防万一,应流扬在门框上画了辟邪符,虽不如他有灵力加持时强,但对付普通妖邪还是管用的,总不至于在睡梦中入了魇。
他和衣躺下,却无睡意。
若是楼容川在穹域,会不会发现自己?
经过言袭这一遭,应流扬已经没办法相信楼容川了,这世上即便是有能恢复灵根之法,楼容川也绝不会轻易让自己恢复。
这世上,只有应天行和谢人间值得信任。
想到这里,应流扬抚上心口。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除去这三钉?
可楼容川说,这三钉是保他命的……
但楼容川的话也不可尽信。
思索间,门外窸窸窣窣传来脚步声,应流扬凝神去看,发现岑青骨正在外踱步,一边转悠一边故作无意朝应流扬那边张望。
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应流扬:……
他打开门,岑青骨便像得救了似的,嗖地一下钻进应流扬房里。
“做什么?”应流扬问。
“我…我那间房太冷了,我看你这刚好。”岑青骨神色不太自然道。
“那我去那边。”
应流扬抬腿欲走,马上被岑青骨拦了下来。
“哎!哎!别走!”岑青骨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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