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最后那条弹幕——[用户G]打赏的200万血钻化作一串猩红代码，正从他的锁骨编码处向全身蔓延。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显微镜自动对焦显示：【物质解构进度37%...】
"观众的打赏..."楚临渊的犬齿刺破下唇，血腥味让他保持清醒，"原来是分解指令？"
沈昭的纳米丝突然刺入他手腕静脉。银色金属在血管里游走，暂时阻断了代码的扩散。楚临渊在疼痛中轻笑，染血的手指抚上沈昭的战术腰带："沈监管...这是要给我打标记？"
化妆间的镜子突然全部爆裂。飞溅的玻璃碎片中，楚临渊看见无数个重影——每个镜中世界的沈昭都在对他做口型。显微镜的翻译功能自动启动，拼出一句话：【别相信弹幕】。
"晚了。"楚临渊突然拽过沈昭的领口。两人的摄像头相撞迸出火花，直播信号诡异地恢复了。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用户H]：啊啊啊他们碰到镜头了！
[用户I]：打赏500万求更刺激的！
[系统公告]：最高打赏者【血月】发布新指令——【请主播们互相注射X药剂】
一支荧光绿的注射器从天花板降下。楚临渊用脚尖挑起药剂，显微镜分析显示：【成分：认知污染浓缩液】。
"观众们很热情啊。"他慢条斯理地推掉针管里的气泡，针尖在沈昭颈动脉上轻轻一点，"沈队想先来，还是..."
沈昭突然夺过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荧绿色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他的虹膜完全变成了菌丝状，战术目镜上的数据流疯狂刷新：【认知同步率突破阈值...重新计算中...】
楚临渊的怀表突然逆时针狂转。在走针声中，他听见沈昭低沉的笑声——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频率，更像是无数电子音的叠加："楚医生...你终于发现这个直播间..."
"...其实是我们俩的脑内剧场？"
化妆间的墙壁轰然倒塌。外面不是走廊，而是无边无际的数据海洋——无数个直播画面漂浮在虚空中，每个屏幕里都播放着他们经历过的副本片段。最中央的巨幕上，穿着白大褂的"沈昭"正对镜头微笑："认知污染实验第1024次循环，开始记录。"
楚临渊的手术刀脱手飞出，击碎那块屏幕。碎片化作代码雨落下，他在雨中咬住沈昭的耳垂："早知道观众是我们自己..."舌尖舔过渗血的耳钉，"...刚才就该吻够十秒。"
沈昭的纳米丝突然织成囚笼。在数据流暴走的中心，他扣住楚临渊的后脑，完成那个被中断的吻。这次没有计数，只有彼此口腔里蔓延的血腥味和荧绿代码。
【警告！直播间过载！】
【错误！玩家行为超出系统理解范畴！】
当所有屏幕同时黑屏时，楚临渊在最后的反光里看见——他们的影子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条形码，编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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